三个哈利番外·Jingle Bells (2)

1991年，圣诞节清晨。

佩妮绕着戈德里克山谷的小路慢跑了一圈，回到波特庄园的时候，屋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庄园的年轻主人们似乎都还没有起床。

受莉莉邀请，这个圣诞假期来这里做客的佩妮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或许她更应该留在实验室加班，或者去其他地方旅行，就像她和莉莉的父母那样。

但谢天谢地，这里至少不会有人催她结婚，还便于去沃夫林家做客，孩子们也很可爱……

佩妮给自己烤了些吐司，又泡了一杯咖啡，开始浏览今天刚收到的《预言家日报》和《泰晤士报》，可惜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都没有什么令人心潮澎湃的新闻。

等她回复完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开始思考最近的实验进展时，楼上某间卧室的门开了。

黛西穿着一件红色带白色雪花的毛衣下了楼，“圣诞快乐，佩妮姨妈。”

“圣诞快乐，亲爱的，要来点什么吗？”佩妮冲黛西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

黛西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父母和哥哥似乎都还没有下来，于是期待地看了眼佩妮杯子里的咖啡，提议道：“姨妈，我想来点你杯子里的……”

佩妮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黛西的提议，只是提醒道：“咖啡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喝的，但我不介意让你尝一口它的味道，只能喝一点——”

她把咖啡杯和一只没用过的茶匙推到了黛西面前，黛西好奇地看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点放到自己嘴巴里抿了抿，苦涩的滋味顺着味蕾传到大脑，让她瞬间想把手里的茶匙丢掉。

佩妮看着黛西脸上几乎要挤在一起的五官，轻声笑了起来，主动伸手把咖啡端回了自己面前：“现在你应该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了。”

“很苦，还有一点点酸，但有种奇异的香味……”黛西回味了一下口中残余的味道，最后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大概是不会喝它的。”

“我想你应该会更希望来一杯热牛奶。”佩妮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其他的呢？黛西，你想吃煎蛋、香肠还是吐司？”

黛西黏着佩妮一起进了厨房：“煎蛋，谢谢姨妈，我其实还想自己试试。”

等她们端着早餐走出厨房的时候，楼上的其他卧室里才有了些许动静，而等莉莉和詹姆下楼的时候，黛西正缠着佩妮听她讲自己的工作日常。

“梅林在上，我真怕黛西被佩妮·伊万斯带得和她一样……”詹姆小声嘟囔道，“而且佩妮整天研究的那些东西，你说黛西听得明白吗？”

莉莉狠狠掐了他一把：“黛西可比你聪明多了。”

莉莉先他一步下了楼，跟佩妮和黛西互道完节日快乐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在聊什么？”

“姨妈在给我讲她们现在的研究，我觉得好神奇啊，明明是同一套遗传物质，巫师的细胞竟然会比麻瓜的细胞里多一种结构——我们可以买一台显微镜吗？”

“很抱歉，亲爱的，麻瓜的显微镜在巫师界暂时用不了——”詹姆耸了耸肩，“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怀疑波特家是不是要出一个少有的拉文克劳了。”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我们实验室。”佩妮说道，随后指了指厨房，意有所指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起床，所以我只准备了自己和黛西的早餐——哈利不会还在睡吧？”

莉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詹姆厚着脸皮接话道：“不要紧，只需要一点烹饪魔法——”

他伸出魔杖指挥着厨具们自己运转起来，又拍了拍手说道：“我去叫哈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了大脚板和雷古勒斯的留言，他们待会儿都说要过来一趟。”

莉莉和佩妮对视了一眼，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黛西兴奋地欢呼了一声：“好耶，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薇尔姑妈，也不知道莱拉跟赫尔会不会一起过来……”

佩妮望着厨房里飞舞的锅碗瓢盆，若有所思道：“也许我该问问薇尔，有没有可能在我的公寓里搭一个基于魔法阵的厨房……”

莉莉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一来的确很方便，只是……

“但你必须得保证，不能一日三餐都用三明治之类的简餐来填饱肚子，还有咖啡……现在是假期，亲爱的佩妮，我不觉得你还需要靠它来提神！你太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还有我给你做的提神剂，你是在多长时间里把那一箱子都喝完了？”

佩妮把面前的咖啡往边上挪了挪，对着一脸担忧的莉莉举起双手，安抚道：“好了，莉莉，我知道了，黛西还在……我向你保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跟西弗勒斯说，让他也限制一下提供给你的提神剂用量，但最好还是要找个人来监督你……”莉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到佩妮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补充道，“放心，我没有那种意思，爸妈也放弃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