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

咒术高专，观众席。

月谷枫咬了一口配茶的和果子，甜得牙痛，她面无表情地连喝几口浓茶，让苦涩清香的茶味充斥口腔，试图压下那份甜腻。顺便还相当顺手地把剩下一大盘卖相精致的点心都推到五条悟旁边。

五条悟正在嘴炮乐岩寺老爷爷，感觉到枫的动作，也很顺手的拈起一块羊羹丢进嘴里。

这熟稔到理所应当的互动看得歌姬直皱眉头。

庵歌姬：总有一种五条要做什么人渣行为的糟糕预感。

十几分钟前，歌姬和五条聊完调查内奸的事情，两个人一起进了观众室，枫已经在后排坐着了。

顺着那排座位前面的窄道走过去，歌姬走在前面，她就停在枫的外侧坐下了，五条悟没跟着坐下，而是选择绕过去坐在挨着月谷枫的另一侧。

歌姬那时候还没当回事，正好她也不想挨着那个混蛋坐。

她和枫好久没见了，有不少话想和她说，但是没说几句五条那个狗比就要插嘴，搞的歌姬血压歘歘的彪，枫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她们打算约去外面唱卡拉OK然后慢慢聊，结果五条悟很不要脸地把脸凑到她们中间凑热闹，捏着嗓子，说着什么『亲爱的学生抛弃他他心好痛』之类的屁话，半个身子差点都压在了枫身上。

歌姬忍不住，直接一跺脚，站起来要把茶水泼在他脸上；不过她没料到枫也同时行动了，小姑娘干脆且熟练地抄起一把甜点去堵五条悟的嘴。

无限把滚烫的茶水挡在外面，一边的月谷枫也被包进去，一点都没被溅到；倒是枫塞的那些点心没被隔开，成功建功，嘴唇擦过小姑娘柔软的指尖，五条悟举起双手后仰，笑着表示投降。

看着他笑得快飞上天的嘴角，歌姬心里一咯噔，觉得拳头硬了。

歌姬试图欺骗自己的直觉，五条悟就是这么个没边界感的混蛋，他就是爱吃甜食，打打闹闹有点肢体接触很正常……

但还是不由得偷偷关注五条和枫之间的动作，并且越看越觉得——

受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娘要报警啊啊啊啊啊啊——

……

就是说，歌姬和五条挺熟的，和枫也挺熟的，但是鉴于枫来京都那边一般都会代五条悟跑腿什么的，所以她还真没怎么同时见到这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

已知五条那张嘴日常犯贱，所以五条聊起他学生时候过于没边界的形容，比如说“超级可爱”啊，“像小孩子一样别扭”的，“很难哄”什么的，都被歌姬自动过滤了；又已知枫说话非常有分寸，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很奇怪，最好换种方式表达……

综上所述——歌姬她真的不知道。

要是早知道早tm的报警了好吧？

枫才成年多久？！啊？！

五条悟人渣！！！

月谷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歌姬老师从坐下开始就很激动。

她想了想，想不出来歌姬老师为什么这么不平静，又看了看发现歌姬老师的杯子里的茶水因为刚刚泼老师空掉了，于是把五条老师旁边那杯完全没有动过的茶水拿了过来递给歌姬老师。

歌姬接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且不说枫刚刚转身微微往五条悟的方向附身，手臂伸过他身前去取杯子的动作，从她另一半的歌姬视角是个什么状况；单就说枫递五条的水杯利索地好像给出她自己的似的，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有礼貌有分寸到近乎冷淡疏离的孩子，居然会在这样相对严肃的场合，还是有外人的情况下，对一个人做出这样随意的举动。

枫其实是看出来今天歌姬老师有点不爽五条老师，故意这样表示她还是跟歌姬老师一条战线的。结果在有心人眼里，她这样行为不仅不是表达对五条悟的不满，反倒像小孩子撒娇似的。

而且五条笑的让人想冲他那张完美的脸蛋上来一拳。

绝对注意到了吧？！

月谷枫还是不太理解，歌姬老师喝了茶水，怎么更激动了。

以及，今天五条老师格外开心呢，是因为把歌姬老师逗炸毛成功了吗？

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呢，五条老师好幼稚。

……

歌姬虽然容易激动了一点，尤其是涉及到五条这个混蛋的时候，但也不是真的笨蛋。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果枫还在京都那阵子就有状况，枫肯定不会瞒着她。就算枫出于什么考虑或者害羞什么的，五条也肯定会忍不住找所有能信任的人哔哔一遍——以及就五条那家伙刚刚找她谈内奸的事情来看，她还是在这个范畴内的。

那种熟稔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所以他们这种相处方式应该很久了，结合枫刚刚一脸不解的反应，她应该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的。

反之，就五条那表现，他要是没有犯罪的心思歌姬可以此生再不沾酒。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