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日常（捉虫）

多了。”

卫景平乍然一听不知好在哪儿，问李勉道：“李老友能否说说这个‘水’字好在哪儿。”

李勉道：“比之‘瓢’更对应上一句;‘碧’字。”

他这一点拨，卫景平作诗被卡;关窍骤然被打通了：“常说‘碧水’，换成‘水’字果然是呼应了。”

他把这点忘了。

“后生可畏啊。”方不语鼓励他道：“你能作成这样已经很好了，再加以雕琢琢磨，早晚能做出脍炙人口;佳作来。”

卫景平笑笑：“多谢方老友提点。”

他才不想作出什么脍炙人口;佳作来，只要能应付科举考试就行了。

谈到这里，几个投缘;又弄了张桌子来，泡了壶茶叶，待弦月初升，边说说笑笑边聊起学问来。

越聊越来劲，于是一名二十多岁;秀才王昭兴提议道：“城中夜景不错，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致去玩一玩？”

咸州城里有个咸州湖，这几年湖中弄了几艘大小不一;画舫，有一艘可容纳500人;，有一艘可容纳300人;，画舫皆精巧制作，雕梁画栋，甚至香樟木制作，隐隐有香气漂浮，在舱中行如平地，船上有妙龄女子卖羹汤，叫卖水果、米酒，还有说书;，唱小曲儿;，热闹非凡。

是个寻乐子放轻松;好去处。

“我们去包几个座位，游一圈便回来可好？”徐泓提议道。

众人纷纷说好，于是凑钱。

卫景平随大流，掏了15文钱给徐泓，让他包位子去了。

……

十月中，京城。

姚宅。

朱婆子早起烧了满满;一盆银炭，将暖阁里各处都仔细布置了才问姚春山：“老奴这就去周家接小姐回来。”

前日周老夫人想姚溪了，叫人派人从姚家接了去住，她想这今日立冬，必是要在自己家中吃饺子;，于是跟姚春山说道。

姚春山见她拾掇得过于仔细，讶道：“周家如此娇养溪儿;吗？”

这天气明明不太冷，他一个老头子房里还尚未生火取暖呢。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朱婆子竟抹起泪来：“老奴实说了吧，周家……周家待小姐不好。”

姚春山愕道：“这话如何说起啊？”

周家明明把姚溪养得很好。

朱婆子道：“老奴在周家;时候听别;婆子说，周老爷在绍兴;时候时常带着姚溪在田间地头劳作。”

姚春山皱了皱眉。

朱婆子又哭道：“您是没瞧见，小姐才从绍兴来京;时候，脸儿是白净;，人却干瘦小手也糙得不像京中大户人家;小姐，万幸小姐天生丽质，回京后跟着亲娘一养就养细致了，老奴还听说一桩事情，茹姐儿五岁就开蒙了，小姐却是从七岁上才开始识字，晚也就罢了，周老爷还不让她学诗，说怕染了愁思弄个多病;身子……”

姚春山心上狠狠一揪。

可转念一想，不对。

姚溪举止娴雅，且难得她小小年纪遇事豁达冷静，不像没被好好教养;样子，于是说道：“也许周家;女孩儿都是这么养大;，是咱们多心了。”

他记得前儿媳周如梅也不似京城里中规中矩;闺秀，身上是有些泼辣精明;。

朱婆子收起眼泪：“那老奴去接小姐了。”

姚春山摆手示意她快去。

周、姚两家离得近，不一会儿姚溪就回来了，她今日穿了件大红撒花缎面对襟褙子，粉紫裙子，进门就笑道：“祖父你又想孙女了？”

姚春山心中难受，没说几句话就问她：“听说你先前跟着你外祖在绍兴，还要下地稼穑？”

“是啊，”说起幼时在绍兴;生活，姚溪津津乐道：“我不仅会插秧，还会养鸡养鸭呢。”

周家在绍兴有个庄子，她经常跟着周寂然去庄子里玩。

姚春山受不了这个，眼睛都红了：“溪儿受苦了。”

姚溪笑道：“祖父你多心了。”

当年她被乳娘王氏抱走;时候受了惊吓，找回去之后断断续续;生病，周寂然怕她长大之后身子骨弱，这才常将外孙女带到田间地头玩耍;。

她想着姚春山是不是该问她启蒙;事了，主动说道：“外祖父怕我开窍早多思伤身，所以七岁才上学;。”

姚春山被她开解了好半天，脸色才转好。

“姚墨，甘州府上林县来;信。”祖孙二人说着话儿，外头一老仆进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