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
毛利寿三郎不解的偏头,“你咳什么?”
岸本勤连个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道,“没什么。”
“怎么可能没什么?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像看无可救药的白痴——”
岸本勤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唇,“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魂淡,你竟然骂我——”毛利寿三郎指责道。
“没有——”
“有——分明有,你别想狡辩。”
岸本勤推了推眼镜,一脸我懒得和你争辩的表情,偏头,问道,“幸村,跟我去部长那里吧——”
幸村精市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微微一笑,应道,“好。”
岸本勤拿起毛利寿三郎刚才挑出来的人名单,转身,“东西我帮你交上去了——”
毛利寿三郎一愣,随即应道,“哦,好。”
“等一下——前辈。”丹下平觉突然开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岸本勤和幸村精市。
岸本勤推了推眼镜,转身,“有事吗?”
幸村精市同样停下脚步。
丹下平觉尴尬的摸了摸后脑,解释道,“那个,我的入部申请,你们还没有收——”
他的话急促紧张,看得出,他带着不安。
岸本勤面无表情的开口,“抱歉,同学,你的入部申请交的太晚了。”
丹下平觉不解的皱了皱眉。
“等明年再来吧,到时候,不要再错过入部时间了。”岸本勤神情淡淡的解释来了一句,随后便直接转身,不再理会他。
“可是——”丹下平觉刚想要开口,就被一旁的幸村精市打断。
幸村精市温和一笑,口气却强硬道,“同学,如果你真的喜欢网球,不会将入网球部的事情放到最后。有些事情,错过就是错过了。”
说罢,便不顾丹下平觉失望的面孔,转身,紧跟着岸本勤离开。
毛利寿三郎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摇了摇头。
丹下平觉失望之极的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昏黄的阳光透过树叶打在有些沮丧的少年金黄色头发身上,他手里还攥着一张写的极为认真的入部申请。
这可是阿宽和他费劲脑汁写出来的·······
毛利寿三郎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每年不知道要筛选出去多少像你这样的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管你自认自己多么认真,努力。有的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丹下平觉低着头没有说话。
毛利寿三郎继续道,“立海大网球部并不缺热爱网球,能力出众的人。但是我们需要的是能代表立海大网球部,在全国大赛上必胜的军团。”
“立海大网球部的部员很多,但他们和正选们的实力差距有时候只是一步之遥,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这里立足。你以为晚交一点入部申请没有什么大碍,那比赛的时候,你会不会也在想,被对手拿下一个球没什么。”
丹下平觉被教育的哑口无言,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毛利寿三郎摇了摇头,“立海大的网球部之所以能在全国大赛上表现优异,是因为参赛的每一个选手都很清楚的知道:他们身上肩负着立海大必须赢的责任。”
“所以啊,少年,人生的路上受点挫折没什么。”毛利寿三郎看了看桌上的这些将近一半的入部申请,“你的那份热爱会帮你坚持下去,而坚持不下去的,只能说明你···不够热爱。”
最后的四个字的毛利寿三郎咬的极重。
丹下平觉的身子却一僵,手上的青筋泛起。
空气就这样静静的在两人之间流动,微风轻轻拂过,卷起地面上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朵落樱。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沉默的人儿终于咬了咬唇,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前辈的教导,明年我还会来的。”
毛利寿三郎勾了勾唇角,“哦?是吗?”
“是的,下次,我不会错过入部时间了。”丹下平觉抬头,一脸坚定道,“今天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直接转身,离开。
毛利寿三郎看着离开的背影,吹了个口哨,真是的,每年都要打发这样的人。
不过,他还不知道吧,有时候,坚持远比放弃难多了。
毛利寿三郎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周围,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少了个人?”
立海大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
锦织兮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吊在树干上,手中的棒球帽被前后的晃悠,勾着底下的人担心的直说教。
“锦织,你这样很危险,快下来——”
“新生手训上说过不许破坏花草的,你快下来——”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摔下来,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