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晚
着三人的故事。
殊不知这三位现在正齐齐聚在这底下。
“弃昏兄你可见到了观德?算起来自他重病以来,我已有半年未见到他了。我总想着见他一面,却被林家的人拦了去。半年未见他,甚是想念,当初他同我说这家酒楼菜色不错,我今日得空才想着来吃一吃,谁知这么巧竟撞见了你,算起来我们也是许久未见。”
谢明早已停了筷箸,他道:“我也半年未见过他了。”
三人曾一起在白鹿山书院呆了近一年的时间,若是林观德突然换了个人,他们定能察觉到,想来这也是林观义不敢见三皇子和谢明的原因。
林观德听着二人谈话,只埋头吃饭。这两个人哪里是来吃饭的啊,谢明是来试探她的,结果不料碰上熟人反又被试探。
林观德想,三皇子除了皇帝的疼爱以外,这会又失了林家的支持,应当是步履难行吧。但李穆晚是个聪明的人,现在没了林观德他也应付得了李穆炎,不至于像当初一样被他羞辱践踏。
他今日定然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星月楼,恐怕是手下探子得了谢明的踪迹,他才特意赶来。
果然,李穆晚不一会便又开口说道:“我有事情要同弃昏兄说,不知道沈小姐可否行个方便?”
林观德求之不得,她受不了这二人只见古怪的氛围,识趣地起身对店小二说道:“带我去更衣的地方吧。”
说完便携着春红走了。
林观德走后,李穆晚便开门见山说道:“我倒未见过弃昏兄对哪家女子这般上过心,也难得有人入了你的眼。”
谢明低垂着眸也不理会他的调侃,只道:“三皇子想说什么便说吧。”
李穆晚也不再兜圈子,说道:“这沈家小姐看起来身体不大好,父亲去得又早,也算是个苦命人。今日我偶得消息,从杭州传来的,说是这沈凌的死大有蹊跷。”
“至于何者蹊跷我也不得而知,只是我知道这位沈凌是个好人,想着他是你的姑父才同你说一声。”
“我姑父当初只说是病死,三殿下又是从何而知? ”
“谢小侯爷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沈凌那年出资赈灾坏了谁的计,便是谁想害他咯。我只随便一说,毕竟现在他一死,杭州府里盯着沈家的人可不少。”
林观德这边被店小二带到了更衣的地方,她让春红等在外面,自己进去了厢房 。
他们方才一进星月楼枫明儿那边就得了消息,早已经等在里面了。
林观德这次迅速同枫明儿说了当初发生的事情以及她重生的经历。
枫明儿听了以后又是心疼又是开心,心疼林观德在幸春山被虐杀,开心林观德不知得了何者机缘投到了沈家小姐身上。
她说道:“老天开眼,让主子活了下来。”
林观德问她:“十五怎么样了。”
枫明儿面露愁容,说道:“他受了极重的伤,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腿骨被打得错了位,医师生生敲断了才又重新长了出来。”
林观德知道大理寺的刑具五花八门,况他落到了二皇子的手上,定然没有好下场。
“可有十四下落?”
“尚且没有,不过十有八九是惨遭不测了。”
林观德想到了李穆晚,沉声片刻后说道:“可知道三皇子今日为何来吗?”
枫明儿想了想后说道:“三皇子从前来过几回,但都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最近一次还是三月份的时候,然后就再没有来了。”
林观德猜不出李穆晚这次来的目的,将走之时她嘱咐枫明儿道:“现如今敌众我寡,切莫轻举妄动。你先让十五把伤养好,我等谢明松懈的时候再来。”
林观德回去的时候三皇子已经走了,再次见到他林观德心中不免有些酸涩。
当初他帮过了一回三皇子就是在同二皇子宣布主权,这是我林家罩着的人,你想欺负他先看看我答不答应。
自此三皇子便依赖她、仰仗她。
她自以为自己心如磐石坚不可摧。
但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
谢明这边早已结了账,见人回来了便说道:“走吧。”
林观德也不知道谢明打得什么主意,若说在从前这谢明只要一抬手,林观德就知道他想干嘛。但如今半年未见,她倒是摸不清他了。
二人出了星月楼便回了侯府。
谢明回了住所后,身边的手下向他汇报道:“盯了沈小姐几日也未见异样,莫非是主子多心了?”
谢明淡淡说道:“不要松懈,继续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