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两人从车站离开回家。
张施英拨动按钮,腕上手表在昏暗的路上发出七彩闪光,“很方便嘛,不用总是看手机。”
那天他和陆信珍偶然在士多店遇见老板扔出一袋玩具,两人脑子一热,从里面挑出这两支玩具表。
陆信珍小时候很羡慕陆信嘉房间里有一面柜子专门摆玩具,有时趁信嘉出去玩她会溜进房间拿出玩具摸摸看看。
“小时候我会偷偷戴他盒子里没电的玩具表。”陆信珍咬一口香芋甜筒继续说,“我觉得我最近变幼稚了,怎么会开始玩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那你开不开心?”
她想了想:“如果只有我自己就不开心。”
“为什么?”
“现在玩也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快乐,我开心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
张施英笑成朵花,握拳挡住上扬的唇角还是被陆信珍看出端倪笑道:“高兴吗?”
“陆老板还有想要的礼物没有,奇趣蛋想吃吗?”
“不吃了,那么大一块巧克力晚上吃了不消化。”
口袋震动,陆信珍掏出手机查看。
“贤余说他找到一间凉茶铺,问我们喝不喝凉茶?”
张贤余今晚外出采访,回来在路上看见一间很小的凉茶铺。
“你们不说喝什么我就统一买了五花茶,消暑祛湿的。”
回到家,三个纸杯装着热乎乎的凉茶摆在茶几上。张贤余拿起杯子啜一口感叹:“现在找间凉茶铺太不容易了。”
“少喝点当心起夜。”张施英拿来玻璃杯将茶倒出分给陆信珍一半,毕竟是草药熬的东西临睡前还是少喝为妙。
“怕什么,只要睡得够晚就不会起夜。”他指着张施英说,“你才应该多喝。你男人老狗一支公别学番鬼那套健身理论治标不治本的。多喝点凉茶扑灭你体内的□□——”
一个抱枕迎着张贤余面门飞去,打得他鬼哭狼嚎:“我手里还有凉茶了喂!”
“不开下三路玩笑不会说话是不是?”
“我当然不会对别人这么说。”他握住凉茶往后缩,嘴上贱兮兮找补:“你就不同了,你是堂叔最疼的乖侄,拿了我的利是封说你两句不用拔舌头的。”
张施英又抓起两个抱枕向他掷去,“衰仔你也知道自己要拔舌头,你也是一支公就少在那五十步笑百步。”
张贤余当空接住一个枕头扔回去,“我跟你不一样噢!”
什么不一样?
“贤余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陆信珍在一旁问出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
“咳咳。”张贤余为防打击报复提前跑到楼梯口,飞快说道”有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上二楼。
*
自从承认自己谈恋爱后张贤余也不再掩饰一颗萌动的春心,时不时就在朋友圈发点灯红酒绿的图赞叹爱情多美好。
张施英问了他几次怎么不出来吃个饭正式介绍一下,这臭小子屡屡推脱说自己女友是个演艺人还在全国巡演没有时间。
“到底是谁啊?”陆信珍傻兮兮打开微博开始搜索明星全国巡演。
午休时间,厨工们坐在大厅休息。
“信珍姐,会不会耽误做卤鹅啊?”晓路郁闷望向站在档口台面上安装监控的工人。
“问了老板,他说十几分钟就可以装好。”陆信珍抬眼看着那颗半球状摄像头。
前几天主校区有档口和顾客发生纠纷。为了规范食堂,学校要求每个档口都必须安装监控保证出餐流程卫生规范。
“听说这批摄像头还是当初为了抓作弊安装在教室那种360°高清的。”陆信珍说。
“啊?总感觉有个摄像头在脑袋顶监视好不自在。”
“就当高标准要求自己了。”她看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今天约好了要去医院给张施英送糖水。
“我出去一会,很快回来。”陆信珍回后厨拿上饭盒去医院。
这时医院午休,赶过去还有半个多小时上班,将将好够让张施英喝完糖水。
“我到医院了,在哪等你呀?”
手机迟迟没收到回复,陆信珍在大厅找到位子坐下,十几分钟后张施英才姗姗来迟。
“抱歉。”他一只胳膊的衬衫袖子挽起,小臂上包了一大块纱布,衬衫也沾上血迹。
陆信珍瞪大眼快步朝他走去,“怎么回事?”
“上午出了点状况。”张施英想到已经有媒体过来采访索性老实交代:“有人闯进来闹事,我不小心被划伤了。”
“是吗?”他这话一听就是在敷衍,陆信珍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打开手机微博搜索医院名字马上就看到爆料。
“珍珍——”
“哇,你冲上去夺刀,不割你割谁?!”陆信珍把手机拿远不让张施英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