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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婉然并不愿意如此,她如今在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寡妇”,又何至于如此。莫非前头颖贵太妃和婉太妃云云,美人迟暮,每日请平安脉的时候,也要这般费劲不成?

她看了一眼迟迟不动的元夕,并不挪动,只是说道:“就这么让二人进来吧,何须费劲。”

元夕虽疑惑,却并不敢违背了她的意思,只能满腹狐疑地开了门,迎了二人进来,自己又忙不迭地守在了婉然身边。

倒是门外的二人,等了这么久,只以为晋太贵人已经在纱帘后准备好了,却不想一进去,就看见了端坐在罗汉床上的贵人,一时惊讶,却也不曾忘了礼数,忙跪下来行了礼,头也恨不得贴在了地上:“微臣请晋太贵人安。”

婉然无声一笑,将二人竭力掩盖的惊慌失措都尽收眼底,细打量了一会儿面前跪着的两人。左边那人年岁长些,约莫比自己阿玛还要年长。边上那人大概便是那位段太医了。

昨夜人影绰绰,看得并不真切,可此刻人就在眼前,却俯身行礼,她亦看不真切。

“罢了,不必多礼。”婉然本想叫二人起来,又想起一会儿又要“跪诊”,还是作罢。只是伸了手腕,看了一眼元夕,示意她上前替她搭了丝帕。

趁此功夫,她才有几分无奈地和仍旧不敢抬头的二人说道:“先帝已经崩逝,于外人看来,我不过是一介寡妇,还有什么好避让的不成?唐太医就这么诊脉便好。”

唐勉微微抬了头,却并未看婉然一眼,侧头示意一旁的徒弟上前为婉然诊脉,一边又解释道:“昨夜替晋主儿诊脉的也是微臣的徒弟,今日仍旧让他来,也是因着他这会子最熟悉主子的脉象。”

婉然打量了一眼一路跪行自脚踏边,全程不敢完全抬起头来,看自己的人,嘴角微勾了一下。借着他替自己诊脉的功夫,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看着温文尔雅,似乎是这宫里头第一懂规矩的人,可那一双剑眉又有些傲气在,还有那双不曾抬眼看过自己的眼眸,那样的眼睫,生得又长又漂亮。

君子端方,气度不凡。貌比潘安,却又不是潘安。

“不知这位段太医叫什么?”她收回视线,看向唐勉的方向,低声问道。

答话的人不是唐勉,却是正在安心诊脉的人:“微臣太医院太医段惟清。”

话落,他的手也从她的手上松开,一边又说道:“贵人年轻,身子无恙,只需静养即可。”

婉然耳边还回响着他那清澈空灵的声音,一时间也不曾注意到元夕已经叠好了一方丝帕放在自己身边。

直到段惟清扣上木药箱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恍然回神,有些匆忙地拿起那方帕子捏在手里,看了一眼还跪着的唐勉,说道:“唐太医如今已是太医院一把手,位至院使,公务必然繁忙,又有皇帝和皇贵妃那边不少差事,我不过是先帝一个不起眼的贵人,日后镜月馆若有事,太医院寻个寻常太医过来就好,也不必唐太医处处费心。”

唐勉闻言,顿了顿,只是应了下来:“那便依晋主儿的,只是当日,既奉先帝之意照看贵人,如今也不可全然抛却了。微臣这个徒弟还算得力,日后镜月馆的事情,便交由他来负责吧。”

婉然轻声说了一声“也好”,视线却又看向了段惟清,只是于她看来,那人,却并未看她。

可她不知道,此时的段惟清,正看着视野所及之处,那抹深蓝色祥纹旗装裙摆的墨色滚边,还有那垂在膝前的浅蓝色丝帕一角。

他想起方才那丝帕下若隐若现的手腕,还有不曾被丝帕遮掩住的年轻的、如葱根一般的手指。

不仅有些惋惜,这样的年轻女子,似乎不该被困在寿康宫里。

故而此时,他想起自己放才说的“静养”,只怕会有些伤了人心。

此刻听师父说起先帝,他也不由得想起了一路来镜月馆时,听师父提起的那些旧事——

先帝晚年禅位,然脾性最是喜怒无常,先帝高兴时,看着如今还能陪着自己的那些嫔妃自然心情愉悦,可若不高兴时,任凭芳太妃和惇太妃那几年再得宠,也会被先帝轻则斥责,重则责打。

御药房的记档里,没少记录那几年那几位表面风光的娘娘的宫人们来领疗伤的药膏。

师父说,那几年,只有四个人不曾被先帝说过一句重话。

一个是自潜邸陪伴至今,越到晚年反而在先帝心中越有分量的婉太妃,一个是执掌六宫二十余年,又与孝仪皇后交好,奉孝仪皇后遗愿抚养庆郡王的颖贵太妃,一个是晚年所得的幼女,破格而封的固伦和孝公主。

再一个,便是那位后宫最年轻的晋太贵人。

人人都传言,晋太贵人是孝贤皇后的堂侄孙女,与孝贤皇后年轻时神似,所以先帝格外青睐她。

只是,宫中物是人非变迁数十载,孝贤皇后崩逝五十年,这宫里,早已没有几个人还记得她年轻时是什么样子。更何况,如今宫里传唱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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