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大发了
时柯嘉庆只是提议代写文章,他便气得几乎要与那人绝交。如果宋玺元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又会如何看她?
更何况,她现在都觉得,若不是她当时异想天开提出那个“偷天换日”的主意,贺绿便不会萌生出那些妄念,或许施琬就能平平安安产下孩子了。她总觉得自己手上,已经染了一条血淋淋的人名,想到此间,她更不敢说了。
“无事,不过是书肆的生意出了些变故,柯小公子来告知我一声。”
宋玺元深深看向她,若是书肆的事情,怎么来的不是窦将,而是柯嘉庆?他真当他没听到那“稳婆”二字吗?
也算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即便左玉对他无意。可是现如今连柯嘉庆都能知道的事情,她却不愿让他知道分毫?
大概是觉得他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助力吧,所以说了还不如不说。
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轻轻松开,低下头扯出一个无力的笑。
她这样做,何错之有?
错的,只会是他罢了。
左玉察觉他面色有异,不知是何缘故,估计还是担心她吧。
她心下一暖,便安慰道:“我没事的,倒是你,这还有一个月便是院试了,你可要好好温书。不过压力也别太大了,考不上也没关系,你岁数还小,再考一次也完全来得及。”
再考一次?
宋玺元的嘴角无力垂下,再考一次,她就该嫁人了。他拿什么给她撑腰?
或许,她从来也没真的期待过,他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吧。
宋玺元第二日便收拾东西,提前回了书院。
只是临走前放了一封信在左玉门外。
左玉清晨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宋玺元的身影,正奇怪呢,一回身才看到自己门前的信。
“辰时已归。郑郎中之事无需忧心,衙门办案讲究刨根问底,旧年恩怨难断,而近日孽障好抓。此次一去,秋闱之后方归,勿念,代问母亲大人安好。”
左玉一愣,对啊,这郎中既然躲了起来,便一定是心里有鬼。衙门的人审理时,他为了脱罪,很有可能便会将最近犯过的事交代出来。就算他不交代也没有关系,之前害死人都能大摇大摆活着,现如今却突然闭馆不出。就凭着这点子异常,衙门的人也一定会顺藤摸瓜,查个究竟。
不过……
想通了其中道理的左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最重要的事:宋玺元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柯嘉庆这个叛徒!
左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