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
宋闽和宋初翠犹豫了一瞬,还是咬着牙点点头。
“宋家应当也是大家族了吧,除了你们这一支,其他人现如今都在哪里?”
宋闽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
左玉才懒得解释:“你不知道?那就换你来吧。”
她手中的碎银子往宋初翠那边递了递,宋初翠还没反应过来,宋闽就急了眼,抢着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永盐镇的宋家只是旁支,宋家的大宗如今在京城!”
左玉很干脆地将那一两银子抛过去,宋闽手忙脚乱地接住,还不忘放进嘴里咬了咬,随即面露狂喜。
宋初翠眼红得不行,那可是一两银子!回答一个问题就能有一两银子,这样好的差事上哪儿去找?
她一脸急切地看向左玉,心想下一个问题她一定要抢在大哥之前。
就这样,不到一刻钟,在扔出去十二两银子之后,左玉已经将宋家的事情问得清清楚楚。宋闽他们这一支,何止算是旁支。宋家发源于广宁,在第四代才因经商逐渐发迹。到了第七代,也就是宋闽的曾祖父那一代,出了一位举人,宋家自此名声大振,但是这也加快了分家的步伐。
宋闽的曾祖父是庶子,刚刚成年就被分了出来,得到了几十亩良田和三四间铺子。可是后来子孙不孝,一代不如一代,祖产越来越少。直到宋闽的父亲,也就是宋玺元的祖父掌家后,勤劳能干,又有决断,这才为后人挣下了薄产。
只可惜,宋闽这一代又是不争气的一代,又怕吃苦又不肯动脑,整天光想着不劳而获。宋家老祖父很多次气得不行,可是又总被老妻拦着不许他教训子女,慢慢宋家就发展到现在要靠卖地为生。
宋家的宗祠如今也从广宁移到了京城,宋家大宗如今有子孙官至正五品太医院院使,官职算不得太高,但绝对算是贵人们眼前的红人。他们只怕早都不记得宋闽他们这一支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管辖这一支的权力。只要开了宗祠,请出列祖列祖,旁支的各项事情他们大宗还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左玉心中已经有了注意,看向宋闽和宋初翠捧着银子笑开了花的模样,淡淡开口:“两位既然拿了钱,就该知道我的诚意了。”
宋初翠连忙点头,看着左玉又迟疑道:“那还有三十八两银子……”
她说的小心翼翼,害怕左玉再次突然赖账。
“放心,只需要你们回去稳住宋家其他人,让他们不得在外面胡说败坏玺元的名声,剩下的银子你们便每月来拿一次,每月给你们两人每人一两银子。但若是哪个月我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那非但这银子拿不到,之前的你们也得统统还回来,否则我就去宋家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宋闽慌忙摇头:“绝对不会有什么话传出来,你们放心。”
宋初翠则是谨慎许多:“可是我们怎么能说服娘和四弟,没见到好处他们绝对不会松口。”
宋闽脸上也出现了为难之色,显然是不知如何回去管束住宋家其他人。
左玉则是勾了勾唇角:“这还不简单?你们回去就跟他们说……”
宋闽与宋初翠到晚膳时分才回到永盐镇宋家,一进门宋老四两口子就急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大哥,宋玺元他们答应了吗?”
宋闽则是脸色不明:“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等到吃完晚饭,连宋家老太太也按捺不住了:“到底如何了?”
宋初翠眼睛转了几圈,这才缓缓开口:“娘,我看您还是别指望宋玺元了。”
“为什么?”宋家老太太着了急,“他不肯拿钱出来?你们没把我说的话告诉他?”
宋闽无奈地叹口气:“娘,我先前打探的消息也没打探清楚,那几百两银子的地,根本不是宋玺元名下的,他不过是代替别人去买,今天我见了地契才知道。”
宋老四不太相信:“怎么可能?”
这不是说到手的银子又没了吗?那他们家从元怎么办,可还指望着这笔银子办喜事呢。
宋老太太则是更关注另外一件事:“那宋玺元呢,不是说他明年就能考上秀才老爷了吗?”
宋初翠挽住宋老太太的胳膊:“娘,我们今天去城里一打听,才知道宋玺元明年要参加的那个什么……哦,叫院试,难得很,一百个人里面都考不中一个。别说是宋玺元能不能考中,他现在在书院念书,这一年给书院交钱就要交二十几两银子。这钱都是二嫂借来的,为了供宋玺元读书,二嫂连药都舍不得吃,如今身体眼看着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娘你想想,要是我们把宋玺元接回来,指望着他有出息,就得给他出钱供他读书,可是现在家里哪里供得起啊?何况二嫂若是哪一天一撒手,把宋玺元留给了我们,我们还得管吃管住,将来出钱给他娶媳妇。”
其实后面这些话并不是左玉说的,但是宋初翠就是想顺带诅咒曾映一把。她眼馋曾映的小院好久了,今天去一看布置的那样精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