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临风柯少爷
,成为人人鄙夷的坏女人吗?”
贺绿一愣,傻傻看向他。
柯嘉庆向她再走近几步:“贺绿姑娘,你这等花容月貌之人,倾慕者定然不少。可是若是选错了折花之人,待他日容颜不再,他又会怎样对你呢?”
贺绿张了张嘴,刚想辩驳,柯嘉庆却再次劝道:“你看看宗家姐姐,曾经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跟了他之后,不过短短几载,如今都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要布宗姐姐的后尘吗?”
宗荔本来有几分不满,看着柯嘉庆劝说贺绿,下意识就想阻拦。可是听到柯嘉庆的话,却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曾经的岁月,也是一阵阵心酸。
贺绿看了看披头散发,一脸老态的宗荔,下意识就抚向自己姣好的面庞,竟然带着几分犹豫看向还躺在地上的束飞鸾。
束飞鸾一看就急了:“绿儿,你别听他胡说!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不惜变卖家产也要为你赎身,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心意?”
贺绿看向他深情款款的眼神,想起两人之间的甜蜜时光,下定决心来对着柯嘉庆款款一拜:“多谢柯少爷提醒,可是我与束郎情深似海,便是万千阻难也不能将我俩分开。还请柯少爷放过束郎,让我们远走高飞。”
柯嘉庆脸上的笑淡下来,向后退了几步,看向一脸痛苦纠结的宗荔:“这原本是姐姐的家事,自然是由姐姐说了算。”
左玉看到这里,又是痛心又是恶心,反倒是对柯嘉庆多了几分好奇。他与这几人非亲非故,为什么突然横插这么一缸子,却又不坚持到底?
而宗荔没有犹豫太久,便对着那两人冷冷说道:“想走可以,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贺绿看向她,柔柔弱弱:“姐姐想要怎样?”
“把我宗记食肆的铺子赎回来,再把卖我方子的钱给我还回来。然后我们就和离,你们想去哪都跟我无关。”
贺绿看起来更加摇摇欲坠了:“姐姐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所有的钱,束郎都拿去为我赎身了,现在我们哪里还能拿得出来?若是……若是姐姐执意不肯放过我们,我便卖身给姐姐为奴,任姐姐打骂驱使,来还束郎欠下你宗家的钱财,可以吗?”
她说得楚楚可怜,还配上一脸强压委屈的表情,围观的人群里不乏见色忘义之人,当下就有人劝道:“罢了,宗荔你还是放过他们这一次吧。这事情怎么怪都怪不到贺绿姑娘头上去啊,如今束飞鸾被打成这样,你让她一个弱女子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宗荔被气得一愣,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说法简直无耻至极,她生平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可是没等她骂出声,四周竟然有了不少应和声。
“对呀,再说这就一定都是束飞鸾的错吗?我看宗荔一整天做生意没少对着陌生男人眉来眼去,没准早就给自家男人戴了顶绿帽子呢!”
宗荔摇晃了几下,几乎站不住了。左玉在她身后不远处,终于忍不住出来扶了她一把,怒目看向刚刚说话的几人。
“这话说得真是可笑!狼要吃羊,那便是羊长得太肥美的过错吗?这么说来,我刚刚丢了一串钱,一看便是你偷的!”
那人着了急:“你信口雌黄!谁偷了你的钱?”
“呦,您还知道信口雌黄呢?你这污蔑的话还不是张嘴就来?我就是看你长得就贼眉鼠目,一看就是心思肮脏,下流无耻之人!”
那男人气得不轻,冲上来就要打人。
而柯嘉庆只是挥了挥手,便自有仆役们上来拦住了那男人。
柯嘉庆看着左玉笑得更加和煦:“适才怎么没看到这位小妹妹,这样倾国倾城的颜色,混在人群里我却没一眼看到,可真是瞎了眼。”
左玉:……
她扯出一个笑脸:“柯少爷真是英雄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十分佩服。”
柯嘉庆眼睛一亮:“当真?本少爷也觉得我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侠肝义胆,让人见之就生出亲近之心,对不对?”
左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捧场地干笑两声:“对,对,您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