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玉中计
有知,一定会感激大力哥的。”
王大力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咳咳,别,别感激。他们早登极乐就行……”
左玉置办齐了东西,就同宋玺元一起,跟着王大力去了原主的爹娘墓前。
王大力见她到了坟前,也不急着哭坟,也不立马跪倒,反倒是四周察看起来,心下一个咯噔:“你,你看什么呢?”
左玉回神,她其实是想记清楚这个地方,然后趁王大力不注意留个标记。不过这话不能跟他说,便低下头:“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到我爹娘。”
作为年少丧失双亲的人,有这么点念想,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可是王大力却腿都软了,他再看左玉,怎么看怎么觉得瘆人。再听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幽幽的。他看向宋玺元,忽然觉得这小子前所未有地顺眼。
他往过挪了挪,离左玉远了不少,离宋玺元近了许多。
刚刚觉得周身温度上升了些,就听到宋玺元安慰左玉:“没关系,我们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一定就在这里看着我们。”
王大力:!
度日如年般的陪两个小娃上完坟,王大力撒丫子就往家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两双眼睛就在背后盯着他,越想似乎还盯得越紧。
左玉一脸无语地看向他的背影:“不是说王大力是村里的霸王?怎的居然还怕坟?”
宋玺元倒是若有所思,听她这样问便淡淡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做了亏心事的人,胆气自然是越来越弱的。”
左玉耸耸肩,反正目的已达到,接下来就是赶紧迁坟了。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宋玺元,他先是大吃一惊,继而却渐渐懂了。尤其是想起村里人威胁她的话,便也明白了她的苦衷:“放心吧,令尊令堂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你的。”
回到家后,宋玺元便急急拿着钱出去了。
而左玉回屋中休息了片刻,看看这间住了快半年的房子,知道马上就是告别的时刻了。别人也就罢了,可是杨絮和徐意两位大姐对她照顾有加,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她一定要当面感谢两位,好好道别才是。
给两位大姐的礼物是早就准备好的,前段时间空闲下来,她跟着曾映学了些女红,亲手绣了两方帕子。虽说绣的难看,不过最重要的也不是这帕子,而是帕子中包着的两百文铜钱。
她拿自己做的两个小布袋子装好了帕子和钱,便提着布袋去往三个村子交界处的客来茶摊。
只是快走到客来茶摊的时候,却听到身后有人“哎呦”一声。
左玉回头,见有人跌坐在地,捂着脚一直□□。
那人抬头看到她,一脸喜色:“是小玉啊!快过来扶我一把。”
左玉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认出这人,是客来茶摊的老主顾了。
“巩大叔,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左玉几步走过来,将布袋放在地上,便弯腰去扶人。这人叫巩善,三十中旬的岁数,长得倒是慈眉善目的。他几乎每天都到客来茶摊作客,听说是个鳏夫,经常对着徐意姐献殷勤。
左玉看徐意姐也并不讨厌他,有时还会和他调笑几句,便也日益和他熟了。
巩善见左玉伸出手来,心下一犹豫,可是不知想到什么,还是一咬牙,借着劲将左玉的手使劲一拉。左玉一时不察,被他一拉便直接坐到了他怀里。
她还没发现异常,因为她如今的身体不过是个十岁的女娃娃罢了,谁会来占她的便宜?她倒是赶紧道歉:“哎呦,巩大叔,我没小心,没压到您的脚吧?”
哪知道她这话说完刚要起身,巩善忽然死死拽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对不住了。”
一只手便直接搂上了她的腰。
左玉傻了,直接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心下一阵恶寒,使劲挣扎起来:“混蛋!你快放开我!”
巩善用了很大的劲,她怎么也挣扎不开,看着离她不过几十步的茶摊,赶紧大喊:“徐意姐!杨絮姐!救我!”
她以为巩善会捂着她的嘴,便急急地喊了两声。可是谁知巩善竟像是就等她叫人似的,等她喊完这两声,手下的劲就是一松。
左玉急忙挣扎着要起身,可是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纷纷乱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个她最厌恶的声音:“呦,这不是左家的玉丫头吗?你怎么光天化日地勾引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