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遥卷
祭无恩带着几个人来到无祭山脚下,漫天金色映入眼中,西北荒芜中竟有此悠然之地,可抬眼望去感觉到此地绚烂是冰冷的、明艳是萧瑟的...
几人缓缓走近正殿,一路上左顾右盼,被华丽到不可一世的装饰驻足夺目。
进入正殿,祭皇正坐在主位,只见祭无恩双手抱拳扶礼:义父,我回来了。
祭皇点点头,示意站在身旁的高大的年轻男子给自己斟酒。
“儿啊,这次还带来几个好友”
祭无恩明白义父的“明知故问”,接着回道:都是晚辈,有事相求于义父,我知义父深明大义,自会指点一二,就带回家里来见您了。
等高大的年轻男子斟好酒,祭皇把扶在桌前的手轻轻一挥,示意他下去。
祭无恩转身对呈逸几人说道:有何相求,据实相说即可。
呈逸往前迈了一步扶礼,最先开口:无妄上神
“哈哈哈!”祭皇笑了。举杯把酒一饮而尽。
祭皇重复他的话:无妄上神
“几千年了哪还有什么无妄上神。你若尊我,称我祭皇也可。”
“祭..祭皇。今有一事,需要借您思遥卷一用。”
呈逸显然对这个称呼还比较生疏。
听到思遥卷三个字,祭无妄站起身来,用袖子扶了扶长衫,瞬间严肃起来:你敢来借思遥卷,可有人告诉你,这思遥卷是极难得的法器啊?”
憬恒师兄扶礼回话:我知是无妄...祭.祭皇您当年唯一带走的法器,可以追忆过往,入画犹如身临其境一般真实。
祭无妄缓缓走下台阶,对着几个年轻人笑了笑。
“追忆过往不假,但只能追忆入画者曾经参与过的情景。不曾一起经历的他也是追忆不到的”
“这样还借吗”
呈逸秒答:借!
“思遥卷这千年我日日不曾离身,今日你说借,我就借给你这么简单?”
“我愿答应祭皇三件事作为交换,借思遥卷一日便可。”
祭无妄笑了:有意思,你...你能为我做什么事呢。
呈逸展开双臂,苦笑说道:祭皇别看我气若游丝,命不久矣,但我也是一方土地的少主君,日后为您分担几件忧心事还是能办到的,纵使我办不到,我身后还有人,此少主令牌交予您手,见此令牌,如我同在,三件事毕您再交还我。”
祭无妄心知肚明呈逸的身份和漓源的情况,故作为难,思考片刻:好,就一日。
呈逸回头看向季然,对着她点点头。
季然也笑着深深的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
“别高兴得太早,祭无恩同你们一起过去,明日把思遥卷给我带回来”
说完祭皇张开手心,掌中央出现一画卷,卷轴工艺精巧泛出微微光亮,还散发出一种淡雅的花香。
祭无妄伸出手去,呈逸双手接过画卷。
拿到思遥卷呈逸几人启程离开赶回鹤游山。
几人走后,祭皇压低了声音:出来!
刚才为祭皇斟酒的高大年轻男子从侧殿屏风后跌跌撞撞的摔进殿内,跪了下来:祭皇,寒宗知错了。
祭皇面无表情语气越发的冷漠:你还是真是跟你母亲一样。
高大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
“做着明知道我不喜欢的事惹怒我,再来主动认错博取同情。”
“寒宗不敢!寒宗不敢!儿只是一心想为祭皇解忧”
祭皇面露嫌弃,甩袖准备转身离去。
男子带着一丝哭腔,眼中浸有泪水,慌张说道:“祭皇!不,不!父亲,儿真的只是想为您分忧,从小和您在生活在无祭山,安和宁静,近日看您派无恩外出多次,儿怕无祭山要有大事,才冒险偷听。”
祭皇从这几句中也听出一丝真切,侧着脸漠然的回了句:好,知道了。
男子瘫坐在原地,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水,他称他为父亲,是祭皇唯一的儿子宵寒宗,也是祭皇最不喜爱的儿子宵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