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考验（三）

正昀试探性地提出了要一起走走，令他意外的是这次她没有拒绝。

“说吧，今天过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的情况。”

“所以，你有结论了吗？”

“没有，我看不出来。”

“所以又何必白跑一趟呢？”

“你有你的表现，我也有我的行动。我是在为自己解惑，我不想自己揣测了，所以才来找你，这是我能做的。而你给不给答案，我都尊重。”

“你在疑惑什么？”

“找你帮忙是我做的决定，但我后悔了做这个决定，我想知道你介意吗？”

“我能答应就代表我能接受，我不会为难自己的。”

“好，我明白了。”

“别再对我有疑问，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

不能对她产生疑问——他也这样告诫自己，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他就没有做到过，最多也就是避开，却从未停止，今天他更是体会深刻。

被不安感侵蚀的滋味不好受，足以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可他无法纠正，只能承受。

正昀和洪英一起去雷氏建设谈合作，项目主管叶惜接待了他们。

“叶总，你好，我是乘风策划洪英，很高兴与你会面。”

“洪总，我们正是改革之际，正好有不少项目可以洽谈，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叶总，你好，我是律师赵正昀。”

“洪总，我们今天的谈话不需要律师在场吧。”

“我是作为项目投资人出席的。”

“好，那我就不称呼你为赵律师了，叫赵先生如何？”

“当然可以，不过律师确实是我的职业，叶总，你是有什么避讳吗？”

“我没有，但在雷氏，最好还是别提律师。”

会谈非常顺利，洪英经受住了考验，项目也因祸得福迎来了新的发展。

“事情终于解决了，谢谢你啊，正昀。”

“你也做得很好。”

“那当然。不过，我挺好奇的，你做介绍时为何要故意抬出律师的名号？”

“雷氏一直没有开放法律业务，难得有机会接触到他们的负责人，我想探探情况。”

“嗯，正如往常他们表现出来的一样，雷氏真是对律师有避讳啊，想拿下这块业务有难度哟。”

“那倒未必，叶总不就没有避讳吗，以她在雷氏的影响力，拿下她，不就有机会了吗？”

“打她主意的人的可不少哟，她是雷董的独生女，雷氏未来唯一的继承人，才上任两年，就已经做出了令人认可的成绩，她家世、学识、能力、样貌、素养样样出众，称得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风光无限，前途无量，且不说拿下她，仅是打败同样觊觎着她的竞争者都要花些功夫吧。”

“嗯，听明白了。不过我也只是分析而已，并不会真的做什么。”

洪英强调要亲自上门感谢文珍，正昀只得带她去一趟原点。

“文律师，感谢你为我们解决了大难题。说实话，这次的事不好处理，我原本对你是有担忧的，但你办得干净利落，正昀果然没有找错人。”

“我只是做了正好能做的生意而已，洪总客气了。”

“文律师，我很欣赏你，你开律所，我做法务项目，我们还可以在生意上继续合作。”

“我暂时没有拓展业务的想法。”

“哦，这样啊，那就等有机会的时候再谈吧。”

文珍以工作为由拒绝了洪英的约饭邀请，洪英也没有勉强，只是带着正昀离开了。

洪英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她想见见这个让正昀信任和不安的人。

从文珍的言行上，她并没有什么收获，甚至没有看到文珍和正昀的互动，看着就像是不太熟的样子。

可是文珍桌上摆着的那份文件，在她看来却是那么刺眼。

“你和文律师很熟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什么意思？”

“我界定不了。”

“哦。我觉得文律师业务能力很好，可惜了在大律所的时候没能出头，现在这种情况就更难了。”

“她现在挺好的。”

“你觉得好吗？她只是自己开了个小律所，而且并不成熟，我认为不是好的选择，她其实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原点是有价值的，她已经证明了，我认可她的选择。”

“你现在是这么认为的吗？以前你可不会这么想。”

“我是变了。”

以前的他，只会看着自己既定的标准，所以也曾和洪英一样判断着文珍。

现在的他，眼中有了不一样的景象，比起光明大道上引人瞩目的叶总，他反倒觉得手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