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晚膳那份一起吃了吧。”
听到这话,肖君如面上若无其事,午膳也没照萧烈说的吃太多。
可就算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被针扎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轻吟出声。
倒不是痛,而是一种极其特别的痒及麻,连带着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开始颤抖,似乎它们就要冲破皮囊脱体而去。
这是一种新奇又折磨人的感觉,肖君如庆幸自己意志力还算不错,不然叫太大声可就丢脸了。
房内地上火盆里不知燃了些什么,除了浓郁的药香竟一丝烟气都无。
细细嗅着空气中的气息,肖君如闭着眼慢慢感知着自己渐渐失去的知觉。而床榻前,握着金针的萧义看着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的人微微挑眉说道:“你倒是比我想的要好得多,不过这次我减轻了药量,这针也只替你施一遍,下次我可不会这样浪费药力。”
听这话,肖君如眼皮动了动,差点没骂出声。
浪费药力?怪她喽?
兴许是猜出床榻上这人此时正想着什么,萧义再次开口道:“这一次的药少说要花去十金,另外便是我手上这套金针,也只有一人才能打造出。不过既然大哥如此看好你,也不算浪费了。”
肖君如默默吞回方才的腹诽,开始猜想十金到底是几克黄金?要是放以前是多少钱?
见人终于老实,萧义松下口气,心想大哥看人还是准,就是可惜大哥自个儿想不开。
要他说的话,人活着哪须顾虑这样多,认了又如何,人还能吓跑了不成?
而在这间房隔壁,正被念着肖恒远和萧烈正坐着对弈。萧忠此时已去寻萧勇,准备再交代些事儿。
一枚白子落下,啪的一声,萧义张着嘴呆看了全局一会儿,紧跟着露出苦笑,认命般地将黑子一枚枚拾起扔进棋奁中。
“大哥明知我不爱下棋还不让我,再这样下去今后我可不敢再碰了。”
“输了便不碰?这还是我认识的阿烈?”
“有件事大哥自个儿还没碰便怕了,这也不是我认识的大哥。”
话音落下,肖恒远抬眼瞧了他又转开眼,喝起茶来。
“是你四哥让你劝我来的?”
萧烈停下动作,反问道:“这跟四哥有何关系?大哥你又瞒我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之前阿义劝我跟君如相认罢了,我便以为你如今来说这事是他授的意。不过既然你提起这事,我便直说了。我已打定主意,你们还是赶紧歇了这心思,别再来人劝我,一个个只会惹我心烦。”
见肖恒远撇开脸不看自己,萧烈只能软了态度。
“行行行,我不说,回头我也让几位哥哥闭嘴,大哥你也别急,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四哥可没让我劝你,不过是我瞧着这些天这如姐儿也算乖巧,看着不像是不讲理的,当年的事哪怪得了大哥你呢。”
“我说不提便不提,现下我好得很,难不成你是怕我早死不成。”肖恒远轻磕了下茶盏,神色淡淡的样子。
萧烈见状,立即住嘴,知道大哥是发了真火。
房内火盆内燃着炭,等一旁的温茶凉了个透,萧烈才又试探开口。
“似乎过了好些时候,也不知四哥那好了没,大哥,要不我们俩去瞧瞧?”
肖恒远瞥了他一眼,半晌后轻点了下头。
这边,萧义虽收起了那套金针,但肖君如身上的感知还未完全回归。
此时的她就似一个废人,连睁眼的气力都没了。
她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黏在肌肤上,身下的被褥比起方才也深了许多。嗓子感觉要□□渴撕裂般,可站在床榻前的人可没有晓月那般善解人意,根本意识不到该端水过来。
恍惚间,在休眠前,肖君如只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抓起。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自虚空中不知对谁说道:“这身子还是太差了些,这些年也不知那边是怎么养的,竟把人养成了这副样子,大哥你真要传功给她,只怕是浪费了。”
等肖君如彻底失去意识后,只见床榻前站着三人。
其中那萧义依旧板着张脸,萧烈看上去倒是颇为乖巧,肖恒远神色复杂地看向躺着的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种微妙的平衡感充斥在房中维持着眼前这片宁静。
直到肖恒远长叹一声后,其余两人只听他道:“是我任性了,但你们几个就当是大哥最后一次任性吧,再说我老了,不怎么出门了,这功力就算留到了棺材那也是白费,还不如给如姐儿,今后我走了好歹没人能欺负她。”
这话一出,萧烈先不乐意了。“大哥你说什么呢,你是不信弟弟我?反正我也不娶妻了,今后就帮你照顾如姐儿!”
然而他胸脯还没拍上倒先挨了萧义一巴掌。
扫过说话毫不忌讳的弟弟,萧义正色道:“大哥既然拿定了主意,那接下来每日都来我这处吧,正巧调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