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36

，开了回去。

跟着陈淮南到处跑的傅猫昴无语瞥陈淮南：“你到底是想去哪，见谁？”

陈淮南坐在后座，手搭在车窗，窗外是一幕幕快速闪过的风景画。

“我还是想去见她。”陈淮南思量几秒，开了口。

就算何温以看到他反应很大，激他，讨厌他，他还是想去见见何温以。

傅猫昴坐在副驾驶，看着来回开车的陈家的私人司机，笑了，“我估计你家这位司机先生也挺无奈。”

司机坐的板正，听到傅猫昴说的话，马上否认：“没有，我本就是为少爷做事的，开车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陈淮南知道这是傅猫昴在缓解气氛，象征性翘起唇角，算是笑了下。

傅猫昴刚才跟着司机去停车场停车，比陈淮南慢一会儿进别墅。

回别墅的路上，傅猫昴的手若有所思敲着额角，没压制住心底的好奇，“话说，你别墅内住着的跟女主人似的那个女生，是谁？”

“橙子？”陈淮南知道傅猫昴话里指的是谁，“她不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

“既然那个叫橙子的女人是被你当妹妹看，”傅猫昴持续八卦，“那另一个女生，就是不是还能有可能被你喜欢上？”

“我喜欢她做什么。”陈淮南哑然，“她还未成年，是个高中生。”

傅猫昴好笑，“开个玩笑，你居然还当真了。”

陈淮南：“……这种玩笑少开。”

“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把这种玩笑当真过。”傅猫昴打趣陈淮南，“你该不会真对她有那种小心思？”

“没有。”陈淮南捏了捏眉心，“我会惦念她，是因为她小时候被父亲家暴……当时是我在场阻止的。然后在医院守了她几晚。”

陈淮南回忆起何温以最难熬的那段日子，跟着心脏绞痛，“我看着她，总有种熟悉感，像是我跟她已经认识了很久。”

陈淮南看着车内的后视镜，通过后视镜与副驾驶的傅猫昴对视：“其实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她才是我妹妹，而不是橙子。”

“可她手上不是没疤吗。”傅猫昴记得陈淮南曾经跟他提过一嘴何温以的事情，正经些，“而且，后来不是橙子拿着你网上认识的那个小妹妹的账号来跟你认亲的？”

陈淮南心跳加快，手抵在唇前，胸腔中压抑着思绪，隐约爆发了，碎碎念着，说出了一句自己都后怕的话。

“可是这种东西，”陈淮南抿唇，“不是可以伪造的吗。”

傅猫昴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扭过头看陈淮南，“这几年，你不会没去证实过这件事？”

陈淮南叹息，“我与橙子见面后，一见如故，觉得她就是我妹。”

这下是傅猫昴表示无奈了，“如果只是因为她和你一见如故，你就免去了调查她背景的流程，是不是说明，你自己也不愿意调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你妹。”

傅猫昴一语道出真相：“你其实也害怕，如果连拿着账号的人都不是你妹，那你妹到底会去哪吧。还是说，你会借口说当时的自己脑子太乱了，只想快点需要一个宣泄口，所以没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妹。”

陈淮南无言，找不到话开口。

他确实被傅猫昴说中了，单纯害怕面对尖锐的真相，只想快点找到一个柔软的发泄处，留一个人在身边陪着他。

“你很受女生欢迎，不会将那些女生对你的喜欢当一回事。”傅猫昴没给陈淮南缓神的机会，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是习惯了女生们追随你，对你好，自动放弃了看起来麻烦，没什么情绪价值的小妹妹吗。”

“不是。”陈淮南试图解释，但底气不足，垂下脑袋，“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傅猫昴听过陈淮南说何温以的故事，代入了被抛弃的何温以的视角，“如果橙子不是她，那依靠了你好几年的妹妹，或许是一边被人夺走了唯一能与你联系的账号，一边接受了被你丢掉的事实。”

傅猫昴一字一字，说入了陈淮南心底。

各种想法在陈淮南的脑海乱窜，乱成一团，争先恐后要挤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