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
-东宫府邸-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宇文耀一脸怒容地坐在木椅上,几乎是声色俱厉,他身侧坐着的楚韵溪也是一脸冰冷,向来温柔的脸颊都沉的滴水。
东宫府邸一众妃嫔妻妾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神色各异,但皆是沉默与不安。
魏侧妃食用掺用烈药的红樱桃,落红小产,此刻是命悬一线,太医们正在全力相救,而这个樱桃可是皇宫里陛下赐给太子的御品,竟有人胆敢在御品上动手脚,陷害太子侧妃,还导致皇嗣死于非命,这一桩桩事情简直是耸人听闻,但确实是发生,这要是传出去,这让百官朝廷如何看待太子?又让陛下会怎么想太子?简直是不堪设想!
楚韵溪深深地皱起眉,目光侧过一旁处于暴怒之中的宇文耀,又掠过下首一众侧室,身为太子妃,她将东宫一直管理地井井有条,从未出现过如此之事,如今,发生这样的大事简直是将太子与她的颜面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而凶手必然仍藏在府中。
这陛下赐给东宫的麟禧樱桃一共就两份,楚韵溪一份,而另一份被太子吩咐交由给戚侧妃,可怎么会出现在魏巧滢这里?
楚韵溪不由将目光锁住下首的戚瑶池,戚瑶池坐在离宇文耀与楚韵溪最近的一个位置上,柔美的脸庞此刻仿若受到了极大的恐惧与害怕,她的眸间泛着点点波澜,圆滚滚的腹部表示着一个新的生命正在蕴涵在内。
楚韵溪正欲开口,珠帘晃动,只见朱太医从屋内出来,她忙开口:“魏侧妃情况如何?”
朱太医恭敬回道:“回太子妃娘娘,魏侧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暂无大碍,只是还陷入昏睡中,还需要静养。”
下首的妃嫔们有的左右对视,或是小声低语,还有愁眉苦思,只不过诸位的脸色依旧难言。
曹良娣宽慰地叹了口气,依然一脸欲言又止:“那魏姐姐的身体…”
朱太医叹了口气,眉梢紧皱地朝宇文耀拱手:“殿下,魏侧妃娘娘以后怕是无法再孕育皇嗣。”
“什么!”宇文耀用力一拍桌子,本就暴怒的情绪彻底爆发:“来人!给孤将此事彻查清楚!”
楚韵溪目光瞧见下首的戚瑶池:“戚侧妃,那盘樱桃是太子赐予你,怎会出现在魏侧妃这里?”
“回娘娘,这件事情嫔妾真完全不知道。”戚瑶池含着泪在侍女的搀扶下起身,本然挺着个大肚子就不容易,宇文耀就在刚才已经失去一个孩子,神经本就高度紧张,见戚瑶池还要起身,连忙止住:“你坐着就是。”
“谢殿下垂爱。”戚瑶池柔柔道,温柔的眸真诚地看向太子与太子妃:“嫔妾今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未曾听见任何有告知殿下赐予樱桃的消息。”
“直到婢女来禀告说,魏侧妃落红,嫔妾便随着众人一同来到魏侧妃这里,既然太子妃姐姐说这樱桃本是殿下赐予嫔妾之物,怎会出现魏侧妃这里,嫔妾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这樱桃竟然还参杂烈药致使女子落产,嫔妾即将身为母亲,”话语间,戚瑶池将手护在肚子上,泪水逐渐充斥眼里,泪眼汪汪道:“这本该是嫔妾遭罪,没想到竟然连累魏侧妃,嫔妾真是罪人……”
话还没说完呢,戚瑶池已然是泣不成声,宇文耀心里难受,咬牙道:“什么遭不遭罪,你与魏侧妃都是无辜,是恶人该死!”
说完,宇文耀迁怒地瞪过一旁的楚韵溪:“太子妃,孤那般器重你,可是你?究竟是怎么管理府邸?如今魏侧妃落红,孤失去一个孩儿,凶手可有线索?!”
楚韵溪心里暗暗叫苦,事发突然,她也慌乱不安,只能道:“妾身正在命人仔细搜查府邸,只是妾疑惑,这好端端的两盘樱桃,妾也食用一盘,那盘太医瞧过没有丝毫问题,倒是殿下赐给戚侧妃的那一盘却出现在魏侧妃这儿,还出现问题。”
“这其中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说完,楚韵溪再一次看向戚瑶池,这嫌疑度最大的确实就是她。
坐在后面的曹良娣素来与诸位妃嫔相处良好,见太子妃一直锁定戚瑶池,有些不忍地开口道:“妾身也知道,此事牵扯过大,但诸位姐妹也知道戚姐姐与魏姐姐平日里关系一般,而且戚姐姐也说确实是不知道樱桃之事呀。莫不是有人想要假借戚姐姐手除去魏姐姐的孩子?”
“真是狠毒…”
“究竟是谁竟敢有如此胆子敢谋害皇嗣?!”
“而且也真是奇怪,殿下这樱桃不是给了戚侧妃娘娘么,怎么跑到魏侧妃娘娘这里?”
……
“可是你怎么会不知道殿下赐予樱桃这事?”楚韵溪仍是对戚瑶池充满疑惑,戚瑶池却谦卑地朝楚韵溪回道:“太子妃娘娘若是不信,可是派人去询问嫔妾院中的仆从与婢女,今日确实没有一人前来通知嫔妾此事。”
楚韵溪目光还是充斥浓浓的不相信,而宇文耀揉了下太阳穴,本就烦躁的心情由于这群妃子的窃窃私语更为恼怒:“够了!”
大家一下子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