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安
“图儿,你又招惹了其他?”扈夫人不忍呵责,低声斥问。
鲁图辩解说:“这些铺子,我是之前答应过抵让给寿喜安,可这不还没......”
扈夫人举起手,作势要打他,低斥:“你个败家子,城中那么多世家女儿你不要,非要去那种地方胡乱招惹”。
鲁图小声嘟囔:“这世家女儿,岂是我说要就能要了”。
还好扈夫人被鲁什的话吸引了过去,不然鲁图的话,定要将扈夫人再气出来个好歹。
鲁什说:“也难怪了。回来之前,我先找人打听过,言洮这事被暴露出来,起因就是因为他这外室与那个叫寿喜安的,两人关系要好。言洮估计是怕家中夫人发现,想早早了解,至于说杀人灭口这档子蠢事,他做不做得出来,还不好说”。
“你是说,这寿喜安,为了自家姐妹,连朝廷官员,都敢污蔑?”扈夫人大为震惊,虽说这寿喜安的花名她近来时有听说,皆是与骄横跋扈有关,可一个平头百姓如何能随意处置得了朝廷官员呢。
“哼,什么为了自家姐妹,她还不是为了我那些铺子”,鲁图见过寿喜安,模样生得是好看,但绝不是个心慈重情的。
“公子承竟能纵她如此?就为了个花娘子,便随意处置了朝廷官员吗?”扈夫人有些后背发凉,公子承自来到杳庵郡,兴修水利、重典明法,明明是个关心民瘼的坦荡公子,这才多长时间,竟变得如此荒淫无道了。
虽鲁家不是什么良臣之家,但自古谁人愿意侍荒淫之主呢。
这对他们来说,绝非好事。
当然,他们关心的,也不是城中上万百姓的太平安宁,而是自己这许多年筹谋才攒下的富贵家业。
鲁图自然没有这样的忧虑,他还沉浸在铺子就要解封了的喜悦之中。
扈夫人忙问:“图儿,那铺子,你是如何承诺给她的?”
鲁图支吾着,不敢言明。
“说!”扈夫人沉声喝问。
鲁图当时被穆行一激,抬高市价买下铺子不说,还为了在城中少爷们面前的吹擂,在第二次竞价时,竟承诺将挨临的十间商铺的使用权抵让给她,期间,百贺楼可随意修整,扩充经营。
“多久!”
“什么多久?”
“我问你抵让给百贺楼使用多久!”
“二.......二十年......”
“什么!”鲁什听鲁图一说,气得站起身,怒喝:“中街上的十间铺子,你知道每年可以收多少租金吗?”
“糊涂啊”,扈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忙问:“这事,可走了文书,立了字据?”
“没,没有”,鲁图第一次见祖母和父亲如此大怒,战战兢兢,言辞吞吐不清地说:“但这事,向来,向来就只在当场拍定就作数,毕竟在场那么多人作见证呢。”
“那又如何,红楼竞价,务相倾夺,本就不合情理。在场之人,为止快欲,不顾后日之计,这在事后,反悔的,也是有的。”
“母亲的意思是......”鲁什看向扈夫人,二人似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倒是鲁图,抱头不悦,跺脚反抗,这事若传扬出去,他岂不是会被笑话死。
“图儿,图儿”,扈夫人上前想要安抚宽慰一番,道:“你放心,此事祖母出面去谈”。
“不是这个道理,我话都说出去了,你们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抬起头!”
“哼,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们鲁家家业重要,你个败家子”,鲁什骂完,还不解气,又左右寻摸着,找个称手的,今天这儿子是非教训不可了。
鲁图见状,忙又躲到扈夫人身边,“祖母、祖母”地叫着,寻求庇护。
屋里这番热闹,管家这边走过来,禀报说:“夫人、家主,外头儿有人带了个信儿过来”。
鲁什忙着教训鲁图,扈夫人忙着护孙儿,都没有空搭理他。
管家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以便自家主子能听到,又说了一遍:“夫人、家主,百贺楼那边传了口信儿过来,给图少爷”。
三人这才停下来,问:“什么信儿?”
管家学着来人的模样,捏细嗓子眼,说:“我家姑娘让我来问问鲁少爷,中街的铺子,明日方可解封,鲁少爷承诺的,给是不给,若是不给......”
“不给又当如何?”扈夫人语气刚硬,怒目圆睁。
“若是不给,保不齐哪天就一把火烧没了。”
“她敢!”
这寿喜安莫不是有顺风耳吧?他们刚在这边商量着如何赖掉,她的话就递到了耳朵旁。
管家退下后,屋内三人面面相觑,手下动作僵硬,左右不适。
“反了、反了”,扈夫人最先暴跳,她还从未见过一个欢场女子敢这么叫嚣的,扈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险些晕倒。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