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
郎君也胜人万分。”
王端端见小土丘的孔雀草格外可爱,便想着摘一些回去给晓蓉晓妮,没曾想就听了这闲话。说话女子见她过来,福身点头致意,略带尴尬地拉着同伴走开,毕竟这种议论不好上台面。
稍许,又不知道哪个府上的丫头也结伴过来,悄声说与自家小姐妹:“听说公子承都拒了她了,她还上赶着”。
王端端委实为自己的耳力太盛感慨,便只得隐身走开。
走到这头,又听见有姑娘聊着:"听说他们已过了纳采、问名。"
“是吗?那李卿卿岂不是就要去做公子夫人了。”
语气里的嫉妒如密织的网,将声色掩于其中。
桑枝与穆行并排坐在格兰绸布铺地的草坪之上,他们还自带了重阳花糕,菊花翁酒以及一些小食,因着到得稍早些,所以也在不错的观赏位。
桑枝见她满脸带笑地回来,便问:“你在乐呵什么?
王端端将孔雀草放入盛水的花瓶之中,回说:“桑姑娘,你说这世人为什么只长了一张嘴,却有两只耳朵”。
桑枝看看穆行,两人均不解其意。
她便将刚听来的话料子说与他们听,并补充道:“这左耳听的西边月,右耳听的是东方明,偏这是太阳还是月亮,一张嘴可说不清楚”。
穆行听此,一口菊花酒淌入胸怀,笑言:“北庆这公子,倒也是花名累累,上京有一位青梅竹马等着,这郡城也有位千金盼着。”
桑枝和王端端具是没有听过这闲话,立马来了兴趣。
“听说是延瑞侯王阳之女,俩人都快成婚了,不知怎的,这公子承得罪了庆王,被贬谪至此,婚事也就落成了泡影”。
“这么说,这李卿卿想嫁作公子夫人,也是难成”,桑枝说起,语气倒像是松了几分气。
王端端未察觉,只心上沉闷如暮钟,见王翊正在前方草地放着纸鸢,于是作辞,留给她二人相伴的空间。
庆南承被李冉叫走,李卿卿这会儿得空,瞧见王端端正在放纸鸢,娉婷袅袅地寻过去,责问:“喂,不是让你给我传消息了嘛?”
王端端福身作礼,回之:“我传了啊,信儿没到吗?”
她只作无辜,可不是真传了嘛,就一句:公子出城办事,月余方回。
此后月余,便再无更新。
王端端见她不悦,便又作惊讶状,看着远处与人谈事的公子承,补充:“呀,原是公子提前回来了啊。想必李姑娘今日还较早于小的见着他,哎,小的真是无用。”
李卿卿狐疑,可见她的惭愧之色不假,只能作罢。
她瞧了瞧王翊,倒是个细细嫩嫩的。
“要不,你把你弟卖给我做家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