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公子请留步，敢问公子何姓何名。”黛玉走到船头，仰头望着秦羽。

秦羽高挺的影子落在黛玉身上，说：“姓秦名羽。”说罢，秦羽跳到水贼的船上，带着水贼出发。

如今船夫还在昏迷状态中，黛玉只得遥遥望着秦羽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

妙玉见黛玉一直站在船头，望着秦羽消失方回船内，忍不住问道：“林姑娘是见过这位公子？”

“可能曾经见过。”黛玉蹲下扶起雪雁，这时候丫鬟们正陆陆续续醒来，只见雪雁愧疚道：“原是我们疏忽大意，竟叫水贼差点得逞了去。”

最后还是这几个女孩挤在一团，轮流分值看守，命船夫加快速度游出这乡间水路。

“姑娘，我们的鹦鹉在哪呢？”等船游出几里远时，紫鹃终于想起来那只失踪的秦羽，有些不安问道。

林黛玉倒是淡淡的，说：“这鹦鹉是识路的，还不至于愁到这地步。”她相信以鹦鹉的智商，再加上飞行的能力，顺着水路就能找到他们。

更何况，黛玉对这只鹦鹉已经产生怀疑。

她怀疑那所谓叫秦羽的公子就是鹦鹉变的。虽然对黛玉来说鹦鹉变成精确实很不可思议，但只有这说法才能解释秦羽的各种行为：比如几次莫名其妙的巧合，他身上熟悉的幽香。

但黛玉也不是什么腐朽之人，她平日里看了不少西游记，那大圣不也是个猴子变的？因此鹦鹉这一事对她来说习以为常。

若还有见到秦羽的机会，黛玉少不得要试探他。

……

且说秦羽那晚领着水贼上岸后，凭着水贼之间的交接暗号，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他略施小计，就从水贼们嘴里盘出不少信息来，原来是有人想借妙玉此事阻止黛玉南下。

最后秦羽揪住水贼头子的衣领，冷冷道：“你是不是要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

那几个水贼忙扑通一声跪下，说：“小的不敢。”

“我自然是不敢信你们的。”秦羽说着拿出长剑，挑断他们手筋脚筋，“你们就且在这林子里安分守己待几个月吧，反正你们这几个月是逃不出去了。”

正值入夏，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浆果和雨水，这些水贼虽行动受限，但也不会饿死，待他们能自由活动时，黛玉早已经在江南。

上一世的教训告诉他，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如果今晚他一时贪玩，没在船上，那么受害的就是黛玉她们。

他不能失去黛玉这一张饭票。

见天色将明，秦羽抛下这些水贼，到无人处变作鹦鹉，飞到黛玉的船上来。

秦羽回到船上时，黛玉和妙玉正相互靠着睡下，昨晚的落水和惊吓，让她们比雪雁和紫鹃等丫鬟更劳累些。

紫鹃见秦羽来了，又是高兴，又是生气。一面把秦羽抱在怀里，一面笑骂：“你终于出现了，让我们担心好久。”

说毕，她检查秦羽的全身上下，发现右翅膀处有一伤口，紫鹃只当秦羽飞到林子处被刮伤，并不当回事。

这倒是提醒秦羽，秦羽明白以黛玉的聪慧，肯定能从一模一样的伤口位置看出什么。

于是他立刻在脑海中挑选系统提供的商品，选了个让伤口马上愈合的药物，飞到船上自己涂了上去。

果然他的伤口立刻恢复如初，就连他自己也看不出来这里曾经受伤过。

系统提供的商品果然是十全十美的，只不过扣了秦羽好几大百的声望值。他感到有些肉痛，看着剩下的声望值，秦羽发誓一定要在江南赚回来。

河流水涨船高，雨季已经来临。黛玉披上从岸边买来的蓑衣，在船头远眺，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副烟雨江南图。

她们已经来到苏州。这几个月来船上一直相安无事，黛玉一直暗中观察秦羽。

本来黛玉想从鹦鹉身上的伤口来确认自己的猜想，结果秦羽完好如初的样子差点让她放弃自己的想法。

但黛玉觉得这鹦鹉越是刻意隐瞒，她就越感到古怪，奈何她没有证据。

小船靠岸，黛玉踏上苏州的港口，雪雁从小贩处买来一把墨绿色油纸伞，替黛玉遮掩这蒙蒙细雨。

“好新奇的伞！”紫鹃不由叹道，她出身京城，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江南雨伞，用竹子制成骨架，彩线修边定型。

由于京城气候干燥，难以保管油纸伞，因此油纸伞在贾府也算个稀罕物，再加上雨季极少，更没有人会使用油纸伞。

但到了苏州城里，油纸伞却成了件平常物。

此时黛玉和丫鬟们站在一屋檐下，妙玉要回庵堂，因此与黛玉就此告别分开。

黛玉看着雨中的青砖黛瓦，不由湿了眼眶，这江南的风景，与她记忆中毫无差别。

虽然她从小就随父亲到扬州去，但她仍依稀记得苏州城的一景一物，如今时间流逝，除了眼前的景色比记忆中旧了好些，但仍是同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