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聂兰安翻开一本《术法初阶》的书,上面写了,术者需要调动全身的法灵聚集于身体的一个部位去施展,若念咒则需将法灵集中在嘴部,若是通过动作施展则需将法灵聚集在对应肢体上,以此类推,需要用到身体的那个部位,则将法灵聚集到此处。
聂兰安先调整呼吸,她按照书中所写,闭上眼去感受全身,因为首先得感知到体内法灵的流转。
聂兰安静下心,过了很久,她还是感受不到体内所谓法灵的流转,于是,她睁开眼,继续看书。
书中并没有说明,如果感受不到法灵的流转,该怎么解决的办法,只是继续讲解,施展术法对应的咒语,手势,还有动作。
不知不觉,聂兰安犯起了困,睁开眼,她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是她熟悉的旧世界。
那熟悉的山水以及鸟语花香,让她感到很安全,接着,聂兰安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她有着和自己鲜红色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的面前,拉起聂兰安的手道:“我的女儿,好久不见。”
“你长得几乎和我一模一样。”聂兰安吃惊地绕着对方转了一圈,细细打量道。
“她是我母亲?”聂兰安心中有些疑惑,转而喃喃道:“她的声音很熟悉,我怎么想不起母亲的模样了?”
以沫张开手臂轻柔地环抱住聂兰安,并对她说:“孩子,因为你没见过我真实的模样。”聂兰安感受到以沫的友善,卸下心防,她乖顺地将头靠在对方的肩上。
“这个地方是根据你心中所念而化。自从上次,我依附于你的□□现身,我便只能以你的形象现身。”她继续温柔地说道。
聂兰安心想:“又有什么危险吗?”,她警惕了看向四周,那山还是岿然不动,水还是潺潺流动。
“孩子,这里是安全的,但是你不能在这停留太久。”以沫感知到了对方的内心,聂兰安有些意外道:“母亲,你知我心里的想法。”
以沫颔首微笑说:“我还知道,你现在很焦虑,因为你感知不到法灵的流转。”
聂兰安赞同道:“是的,母亲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以沫娓娓道来,她对聂兰安说:“你身为半妖之体,体内经脉一半为人,一半为妖,经脉不合,则不通。”
聂兰安看对方的神色,有种不安的预感,果然,没多久,以沫对她说:“这是母亲最后一次帮你呢,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母亲,我宁愿不打通这个经脉,也不愿意失去你。”她虽然知道,若是不打通经脉,自己在墨归家族,命不久矣,却更不想失去母亲。
以沫突然严肃了起来:“孩子,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但是,我们都要认清现实,我早晚会离开你。”
聂兰安刚想反驳,话还没说出口,她的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的身体也动弹不得。
眼见母亲眉眼含笑,她走了过来,抱住了自己,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聂兰安感觉有股力量传递进来,很温暖,流淌在身体中。
母亲是用自己的剩余所有的力量,帮自己打通了经脉,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母亲了,聂兰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她猛地醒转,痛苦地哭喊起来,帐篷外的值班守卫冲了进来,惊讶地看到聂兰安满脸泪水,环顾四周,空无一人,随即恼怒地将手中的剑指向聂兰安威胁道:“安静点,再不安静,可别怪我不客气。”
聂兰安抬起头,眼里燃起浓烈的恨意,守卫看到觉得浑身发毛,不敢再与她直视,于是低下头,骂骂咧咧地就回到了帐篷外面。
前世自己是孤儿,从未感受过母亲的照顾,她很珍惜这一世自己与以沫的母女情分,但是,现实还是给了她一记重拳。
聂兰安看向上方,那是个锥形的帐篷顶,她发狂般的笑了起来,状似疯癫,外面的守卫彼此看了一眼:“那人是不是疯了?”,他们都不再准备进去触霉头了。
很快到了明天,帐篷外的守卫打了哈欠,盯着厚重的黑眼圈,他们彼此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轮到换班的时刻,他们与新来的守卫交接完工作,便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走回自己的住处,刚走几步,就见三长老赵晓,穿着黄金软甲,精神焕发走来。
他见了这两个守卫,怒斥道:“你们这副样子成何体统,将我们墨归家族的脸都丢尽了。”
两个守卫被罚去各领军棍三十,他们强装出精神的面孔,扯出笑来去领罚了。
赵晓走近那个破旧的帐篷,他愣了一秒,这么破烂的地方,走进去有失身份,还是咬咬牙,很是嫌弃地走进去。
要不是赵远那坏家伙,手中握着自己的把柄,以此威胁,他才不来这里,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赵晓走进去一抬头就对上了聂兰安充满血丝的眼睛,她已经安静下来一段时间,盯着帐篷出神。
“你是赵远派来的?”聂兰安回过神来,看着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