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芝狠折辱元禄安
“没召来魂魄,说明什么?”罗定春问。
“说明有人盗生魂呀!”清亦一脸忿忿不平:“也不知道是哪些妖魔鬼怪在暗地里作法使坏。”
“这件事太大,我们也没有头绪。”
他撑着下巴,一脸茫然:“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生魂的作用太大太多,我们根本就查不出来。”
......
不知何时出了太阳,薛芝聚精会神地听着薛呈说话,直至肚子咕咕叫,被薛呈提醒后,她才反应过来。
“先吃饭吧。”薛呈笑了笑:“才刚我便想提醒你来着,但见你实在认真,我也不忍中断。”
薛芝喝了口茶,回想起方才薛呈对她传授的技法术法,不由对着他竖起大拇指:“叔父懂得真多。”
薛呈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发顶:“走吧,去吃饭吧。”
薛芝走在后边儿,她看着薛呈的背影,不由出神。她跟这位叔父其实并不熟悉,脑海中仅存幼时的几段记忆。
薛呈年少时,喜欢带着年幼的薛芝出去玩,每每回家晚了,便会被薛太傅责罚。
那时的薛呈,好像和现在的性子,大相径庭。
薛芝脑海中的薛呈,吊儿郎当,又有些放荡不羁,行事从来凭自己的心情,离经叛道,压根儿就不是按部就班、过安稳日子的人。所以薛芝知道他竟然去做道士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惊诧的。
她回过神来,看着前边儿的薛呈,暗忖:叔父说不定是经历了很多,所以才会移了性子。
一行四人去了山脚下吃午饭。
“这店里空荡荡的。”清亦叹了口气:“大家都在欢欢喜喜过年,就咱们几个在这儿坐着吃冷饭。”
他这话才说完,店小二便上了一盆香喷喷的红烧大肘子,他唰的一下眼睛就亮了,也不抱怨了,也不叹气了。
待吃完饭,薛芝看向薛呈,朝他眨眨眼:“今日明呈法师所授术法,令我受益匪浅,他日必定登门致谢。”
薛呈看了一眼罗定春,笑:“罗夫人言重了。”
薛芝同罗定春上了回府的马车,清亦站在薛呈身旁,他看着马车驶远,挠挠头:“怎么感觉怪怪的?”
薛呈收回目光,他看向另一条小道,敛了神色:“走吧。”
马车里,薛芝递给罗定春一个香囊,叮嘱道:“带上这个,鬼就不会上你的身。”
罗定春接过,问她:“那你怎么办?”
薛芝自然道:“我自有法子。”
茅草屋中,薛呈说:“这香囊挂身上,鬼便不敢上身。至于你,不必带香囊,只因康敏这具躯壳里已经有了一个鬼魂,别的鬼魂进不来,你且放心就是。”
罗定春将香囊挂在腰间,抬头欲张口说什么,薛芝便挨了过去,伸出手将他的香囊解开,重新挂上,嘴里嘟囔:“你这怎么一点也不重视,香囊要挂得结实一点,万一被蹭掉了怎么办?那我届时面对被鬼上身的你该如何是好?难道我要一剑刺过去?”
“弯弯不会。”罗定春笑着搂过她,伸手在她光滑白嫩的脸颊上刮了刮,又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两口:“你不会。”
薛芝娇哼一声,她伸手抵着他的嘴,得意道:“那可说不定,若届时你惹恼了我,管你是谁,我定是会一剑刺过去,刺个对穿才好!”
罗定春捉着她的手腕,在她指尖上落下密密的吻,灼热又亲昵。
薛芝觉得很是别扭,她将手抽了回来,又别过身子去,拍了拍腰间的手:“眼下局势紧张,你别与我闹。”
罗定春放开了她,正色问:“如今你可有了头绪?元禄安该怎样处置?”
薛芝:“元禄安此人如何?你与我说说。”
“他是元家庶出,是元应安的庶兄,早年间不受宠,后面因胞妹嫁得好,他便沾了光,使了点小聪明站在众人面前,得以出头,如今在元家,尚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薛芝点点头,她拨了拨髻上的流苏穗子,再问:“他可有什么心结?或是有郁结、不得志之类的?”
罗定春仔细想想,旋即颔首:“他母亲。”
“......”
侍从拉着一车的沙袋,在众目睽睽之下运进了校场,而沙袋里边儿,便藏着元禄安。
薛芝进了校场,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罗定春:“今个儿是年初一,咱们久不归府,会不会有什么?”
罗定春却说:“不碍事。”
薛芝觉得奇怪,过年不归家居然不碍事?
她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元禄安,很快便将罗定春的事抛之脑后,她看向小蛮:“将他弄醒。”
这空隙,她在屋子里的隐秘处贴了一个符咒,能阻止鬼魂闯入。如今她得了薛呈给她的一大沓符咒,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小蛮灌下元禄安一碗汤药,又泼了他一盆水,他惊叫一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