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与等待
只是在地上坐久了,她整个人都僵了,腿脚发麻一动弹就痛得她龇牙咧嘴。
“江俊!你倒是拉我一把呀!”
平时大大咧咧的女孩,此时的抱怨里带上了一丝软软的嗔怪,就像是在对求助对象撒娇。
此时江俊的心里好像装了成百上千只癞蛤蟆,不讲道理地乱跳时还要发出此起彼伏的嚷嚷声。而平时习惯控制表情的他,面上是丝毫没有变化。
叶青平看到的就是江俊对自己的求助无动于衷,不愿意帮她,“哼,洁癖了不起,不就是我手上沾了点草汁嘛。一点都没有助人为乐的精神……”
当着江俊的面,叶青平就丝毫没有顾及敢小声地嘀咕吐槽他,而且什么词损就用什么。
刚才还聒噪的癞蛤蟆,一瞬间全死了。江俊盯着叶青平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拉起了正在苦苦挣扎但不敢完全站起来的她。
“嘶——江俊!!我真是谢谢你!”叶青平又麻又痛,面目扭曲地狠狠握紧江俊伸过来的“援手”,在心里的记仇本上又记下他一笔账。
叶青平下乡之后干惯了活,手劲不能说小,但江俊表现得十分淡然,就好像右手没有知觉感觉不到痛一样,“把我的手牵得那么紧,你是不是——”
她用力地捏江俊把自己的手捏红了,现在耳朵也被他这句话弄得通红。叶青平慌乱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脸上火辣辣嘴里大声述说着否认的话。
始作俑者江俊却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跟叶青平分析要如何成功地联系上许长赢。
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倒是让叶青平松了口气,她偷偷瞄了江俊一样,看到他的笑容中不再有揶揄,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联系许长赢这件事上,因为有了新的希望,人也不再低落了。
吃过晚饭后,叶青平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孙卫军家里。
孙卫军平时挺多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处理,家里吃饭的时间比较晚。叶青平过去的时候,他这饭才吃到一半。
夏天的时候屋里闷,孙卫军一家是在院子里吃的饭。农村院子的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大开的。更何况孙卫军作为大队长,时不时就有人找上门办事,这门几乎是除了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关上的时候。
人家一家人在吃饭,叶青平也不好打扰。不过孙卫军没那么多讲究,直接端着碗起来了,边吃边问她有什么事。
“青平姐,你进来说呀,我也想听!”
天气热起来以后,铁柱和小伙伴们是一天都没闲着,除去帮忙干活的时候就是在村里疯玩。
冬天里还算白白胖胖的模样,现在就只能用皮实的黑猴来形容。变化之大,他现在出现在许长赢面前,她可能都不敢相信。
虽然外貌变化有些大,但是铁柱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自来熟性格倒是丝毫没变。铁柱喜欢跟着许长赢玩,而叶青平是许长赢在村里交往最为密切的朋友,所以铁柱跟叶青平也算是挺熟悉的。
孙卫军瞪了没大没小的铁柱一眼,希望他能安分下来。谁知道这个臭小子,直接从饭桌上跑下来,拉着叶青平往院子里走。
陈玉芳也被自己儿子的过分热情给气得无语了,刚想起身就看见二丫已经机灵地跑回屋子里拿出了一张多余的凳子,心下安慰不少。
还是生女儿好,女儿就是贴心的小棉袄。
“青平你吃饭了没,我给你拿碗筷,有事你坐下边吃边说。”
眼见着陈玉芳就要去给拿碗筷,叶青平连忙把从二丫手里接过的凳子放下,过去拉住了她。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长赢姐这一走都两个月了,也没个信。供销社的门口都全是杂草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供销社了。”
叶青平的话不止在场的两个大人听了沉默,几个小孩子脸上也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是啊……这都两个月了,也没个消息。”孙卫军干巴巴地应道,他也不知道供销社被封的内情和许长赢离开的原因,他也很希望许长赢快些回来、供销社能撤封。
这两个月里,孙卫军也曾想过找人打听,只是思来想去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他压根就不知道许长赢从前怎么跟人打交道的,着幸福供销社就像凭空开起来似的,完全不知道跟其他什么地方或者人有任何的联系。
见此情形叶青平后知后觉的尴尬了起来,她可不是来道德谴责村里的人对长赢姐漠不关心的啊。
“我是想着,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我想跟大队长你请一天假,我好去镇上联系一下长赢姐。”
孙卫军听到这话,没有推脱,马上就给叶青平批了假,他以为许长赢给她留了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怕叶青平一个人到镇上不安全,孙卫军还特意交代她等几天,到时候跟去镇上供销社给村里人带东西人一起去。
幸福供销社封了,村民的生活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