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
未靠近之时,便听到了军士向沈将军汇报,隐隐约约传来“实在太惨了.....兄弟几个都吐了.....放进去了了...特别大块的...能撑好几年呢...”等话语。
他猜不到这是说什么事,也并未有好奇心去追问沈将军的公事,等她又打打发走那几个属下,身边空无一人之时,童焱抓住时机凑上前去,开口说了自己的猜测,可没成想却是收到了一个平平淡淡的回应,
“那个女人,查出来是暗卫,还想攻击北陈军士,我已经让人把她杀死了,被一刀毙命。”
与此同时,城外有个面上绑着血色绷带的,一身破烂乞丐衣裳的女人在小道上缓缓走着,她背着一个竹篓,其中装着一个木盒。
时不时地,那木盒中竟然传出了像畜生一般地哀鸣声,应该是畜生吧?人哪里能装到这样的一个木盒里呢?人有嘴巴和舌头,不会是像这样的声音。
女子走累了停靠在一个大树之下歇息,和木盒中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后,眼眸弯弯,面带笑容,是感到幸福的笑容,可却在衣裳里摸出一个大块的银子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谁放的银子?莫非是苍天被她和申哥的爱情感动,赐给她的银子?
想到这个可能,沈之瑜不由得心中大喜,将这块银子展示给木盒子里的生物看去,笑着说这是天意。
老天爷也认同她的做法!
洛城之内,童焱被沈之琼风轻云淡的态度搞得有些心慌,“那可是武克申啊!当真要收回搜查的人吗?”
“若是他在聚集一些暗卫,私底下搞出一些谋逆之事怎么办?”
“他现在应该没有这些能力了,新帝即位后会对夜庭卫妥善安置,那些小喽喽要是有脑子,便会选择解甲归田,而不是自寻死路。”
童焱看着想向来谨慎的沈之琼,此刻这般斩钉截铁,便意识到武克申大抵应该是已经被一些不方便公布的法子被除掉了。
他便不再为此事担忧,这是这段时间以来,在沈将军身边与她相处后,形成的对她超出世间所有人的信任度。
只是童焱却是不知,武克申其人的下场,沈之琼根本没有掺和进去,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因为旁人没有给她时间去处理。
若是他能亲眼见到武克申的现状,哪怕是因着姐姐而和此人有深仇大恨,他也定会感叹一句实在凄惨,生不如死。
另一边的童府,周宁儿等来了处理完公务的童安回府,虽然相处时间甚少,她对这位童家爹爹的感情和周家爹爹不能相比,可她亦是明白,一朝阁老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心血,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一身清誉,乃至身家性命。
所以她不能失去这样一位爹爹,可相劝的话却是不能从寻常角度开口。
还未问安便被男人扶起,寒暄了几句吃穿助住行,甚至李守身体情况之后,周宁儿切入正题,“请爹爹为了我,继续在朝中为官。”
童安惊诧,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女儿打断,“宁儿想有一个官场上位极人臣的父亲做靠山,也不想我未来的孩子有一个平民百姓的祖父。”
“女儿吃了太多苦,不想再被任何人欺负了。”
童安久久沉默,回道,“不管我在不在朝堂,我都会安排好,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可先帝在死之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失败,会被别人联合起来欺负。”周宁儿没有回避童安的审视,这一句话终于让童安的背脊彻底塌陷了下去。
他虽八面玲珑,虽然位极人臣,可他到底也只是血肉铸成的凡人,是一个忧心不已的父亲而已。
“再有,新帝明日的登基大典,她一直在北境生活,在京城的人脉少之又少,必然有很多人不服气,为了李乾,您也应该利用自己的威望,帮助他的女儿来稳住这个朝局。”
周宁儿的话再度响起,让童安不得不回忆起他对一个情义双全的王爷的亏欠。
仅仅帮助李乾的女儿登上帝位便能弥补吗?自己死去之后当真能保证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得了他的三个家人吗?
在周宁儿的连番质疑之下,童安终于退却了,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第一次有了反悔的打算。
同一个夜晚,一身宫服的李瑾毓毫无睡意,走出寝宫,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此刻竟然和北陈城上空一模一样的明月,不由得心中感慨万千。
她没有回头,问道,“你真的觉得我有资格成为一国的皇帝吗?”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可她知道小师父就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小师父在宫中陪伴她的最后一个夜晚,在此之后,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有她自己一个主人。
“你足智多谋,遇到事的时候,你能想到很多我根本想不到的办法。”
“仅仅因为祖母不姓李,所以反对她的人层出不穷,不休不止,可仅仅因为体内流着的李氏血脉,我便有资格当这个皇帝吗?”
“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