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
”
虽然整个的牢房中未曾寻到丁铁一,可时间紧迫,沈念只好带着众人顺着来时的路线返回。
当正要走到那石梯下的小厅之时,似乎有什么机关被触动,有不明之物飞来,沈念持着轻音剑,挡在众人前面,砍断那堪比长枪的利箭。
一步一步向前,沈念的脚只离那连接着出口的石梯几步远,她自觉身后有其他武功高强的伙伴将周宁儿三人包围其中保护,却是没有看到,那地上有人身体插着一把刀,手指却是动了动。
没被斩草除根,挣扎着醒来的一名暗卫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况,意识到这些人马上就能逃走,而自己的同伴却是仍未赶来。
身上疼痛明显,鲜血不断涌出,他心知自己要死,可他定要在死之前拉走一个一起上路。
他在这里守了这么久,自是知道谁才是最紧要的一个犯人,看着几步远的那个女人,他咬紧了牙关,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宁儿扶着老爹的身子,随着众人的步伐缓缓前进,没有看到这满地的暗卫尸体里,有一个胸膛上插着剑的人生出了异样。
或许是预感,又或许是直觉,已经麻木的老人终于在这一刻睁开了双眼,看到了几步远的地上那诡异的身影起伏。
老人的喉咙无法发出声音,就在沈念,童焱还有其他蒙面同伴都无法腾出手时,他爆发出浑身的力量,亦是最后一丝力量,扑了过去,用自己的□□之躯,挡住了飞刺过来的利剑。
那穿透身躯的利剑,又穿透了另一个老人的身体后,剑尖堪堪碰到周宁儿的外衣。
“老爹!”周宁儿呼喊着,声音蕴含着无尽的悲痛,像是失去了母亲的幼鹿一般可怜。
周老爹自小照顾宁儿长大,亦父亦母,眼前此景,让人如何不发疯?
未等到其他人过来,周宁儿拿起沈念给她的匕首,向那暗卫的脑袋上刺了过去,让这条武克申的走狗彻底断了呼吸。
可老爹的性命又如何呢?众人皆是满脸担忧,宁儿脸上的泪水滑落下去,却只听到耳边的低语声说道,“好好活下去。”
老爹再次闭上了眼睛,来不及伤怀,沈念向众人呼喊道抓紧时间逃出去。
周宁儿拖着老爹的尸体,童焱背着李守的残躯,在沈念的开路之下,从这暗牢之中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只留给武克申一个满地都是暗卫尸体的屠宰之所。
此刻的童府之上,武克申心中酝酿一番后,终是开口问出一直积在自己心底的一个问题,
“阁老为人清正,就不担心以后的史书上对阁老的评价吗?不和我武某人往来,阁老定是史书上记载的千古名臣,可此番过后,我武某人可是阁老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在朝堂上一些同僚眼中,在阁老门生眼中,这个污点甚至有可能抵消掉阁老的半生功劳。”
“那些人对阁老原先有多敬仰,在信仰破灭后,便会用最恶毒的言语来抨击阁老。”
童安耐心听完面前之人的诚心“劝诫”,也是在此人光明正大进入自己府中以后的劝诫后,手指按压主杯盏,掩盖了自己起伏的心绪,温和地笑了一笑,对武克申说道,
“大阁领的疑惑,老夫自是可以解答。”放下杯盏后,他继续说道,“若是能回到过去,我宁愿不被陛下提拔,而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平平安安地一直在我身边。”
一番推心置腹之谈话过后,正值两杯好茶饮尽之时,童府管家敲门而入,问起缘故之后,童阁老便不得不起身离去探望一番他的妻子。
武克申心下放松,直觉今日之行,收获颇多,直至今日,才算是凭他武克申自身的才华,而无关阿妤的情况下,就得到童阁老的赏识。
今后的仕途只怕是远比他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更加通顺,武克申嘴角含笑,向未来的岳父大人告别,尽管此番谈话他未提及,但是他自认为这应该是两人皆默认的一件事。
待武克申途径童府花园时,他看到了正在等待的美人,一身青衣,立于花丛之后,人比花娇,可神情却是不如往日明媚,似乎是有些哀伤?
刚走上前去,美人便是一番指责之语,“你知不知道前天是什么日子?我等了两日的功夫都没等到你。”
前日?武克申思索一番,想到了前天是什么日子,正好是约定俗称的乞巧节,是象征爱情的节日,想到这里,他才明白过来,阿妤是埋怨他为何没去找她,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他连忙辩解道,“阿妤,并非是我故意要忘记前天那个日子,实在是陛下突然落下了旨意,我审问一批凡人直到深夜,昨日更是忙了整整一日不得空闲,当真是离不开。”
“今日阁老传信来得突然,我没时间准备礼物,等我下次来,再给你带一些你喜欢的玩意好不好?”他抓起美人的双手,宽慰道。
可美人仍旧骄纵,他再次开口,“阿妤,你不要在意,今后我得闲了便来陪你,给你买好看的玩意儿。”虽然依旧是哄人之言,可男人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