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
力,必然会派人到突厥去找李瑾毓,她沈念可以先行出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李瑾毓身边去提醒她。
就在她脚下蓄力,准备躲开叶婉指着自己的利剑之时,榻上的李乾似乎是缓了过来,开口说道,“婉儿,她沈念可以信任,不要伤害她。”此话让沈念满脸震惊。
“李乾,你为何会如此信任她?你之前并未如此。”王妃亦是不可置信。
明明在去洛城之前,她和北陈王府之间,只有李瑾毓一个纽带,李乾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抓住她的把柄后好把她赶出北境。
“婉儿,她是沈言归的女儿,我一早便猜到了。”
李乾再次开口,沈念顿时心下恍惚,为何?为何他会说出爹爹的名字?还知道她是爹爹的女儿?
“王爷,她竟然是,是。。。”手中的利剑落地,清脆额声音传到几人的耳中,叶又看了看沈念的这张脸,恍然大悟。
的确是和那人神似的一张脸,她如今才明白沈念初入王府时王爷为何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以及李乾对沈念的特别关注,对她的严刑拷打从来都是另一重意思。
名人撩开帘幕,李乾这才看清了沈念这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清了那双相似的眸子,脑海中再次浮现十余年前沈言归的话来,
“殿下向来天真,你是会打仗,会用兵,可你并不会这朝堂里的勾心斗角,你以为你对陛下说自己没有异心,她就会相信?你以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便能一辈子性命无忧?你以为你的王兄当真是暴毙而亡?”
沈念亦是看清了李乾那半身血迹,面上苍白如鬼,当真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
她心中漫上难言的酸涩,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是李瑾毓的爹爹,是千方百计只想保全李瑾毓的男人。
这副惨样打消了她询问李乾为何会知道自己爹爹的念头,眼下还有更为紧急的事,她开口说道,“王爷,王爷会好起来的!我还要去把郡主从突厥带回来呢!”
可是王妃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的幻想,“救不回来了,伤的太重,已经是濒死之际。”叶婉话中满是绝望,此刻她不再是北陈王妃,只是一个因丈夫濒死而痛苦的女人。
“若是你所言不虚,毓儿就要见不到她爹爹最后一面,她莫名其妙到了突厥,就要被奸人所害。”往日里威严坚强的女人,此刻心头两座大山,丈夫和女儿皆是身处困境,叶婉不由得瘫倒在地。
“沈念,你,你去,去悄悄地把毓儿带回来。”李乾此话,沈念霎时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事到如今,事关亲女儿的性命,李乾为何如此谨慎?
他似乎是终于喘过气来,此刻竟然气色红润了几分,“是续命金丹起作用了,冯大夫,我知道金丹只能保我片刻,你把握时机,封我穴道,存我最后一口气。”
“让我能等到毓儿回来,看她最后一眼。”
李乾话中悲凉,房屋之内无人不动容,叶婉从不落泪,可此刻面上已满是泪痕。
冯大夫心中难受,满心无奈,痛恨自己一双手救不活人命,只能应了下来。
李乾看向沈念,看着这个到底是年轻,重感情,被私心裹挟着的年轻姑娘,解释道,
“若是王府光明正大派人到突厥去,便是私通敌国,是谋逆之罪铁证如山,倘若我身体无恙,我尚且有勇气带着北陈军士拼一拼,偏我现在被奸人所害,性命难保,我知道背后主使人是谁,那人只怕是正在等待着我的死讯,等待着北境生变,若是我有任何轻举妄动,都会连累这整个北陈王府,所以我不能,不能因为毓儿一个人,而害了这满服上下近百口人,还有婉儿的家人。”
寥寥数语,沈念像是浇了冰水一般彻底清醒,她猛然想起那黄色帝服的女人,如此深不可测,是令她苦心谋划后却满盘皆输的的帝王。
李乾说的没错,就算李瑾毓能平安从突厥归来后,那人会如何处置北境呢?那时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对于洛城的帝王来说,除掉一个群龙无首的王府,轻而易举。
若是李乾如今安好,那就一切都会如沈念初入北陈时的心愿,可偏偏没有如果,是那皇帝心思多变,比她所想象得要恐怖太多。
沈念心中五味陈杂,又听李乾继续说道,似乎又重新喘上了粗气,“所以,沈念,你带着府中的死士,去把毓儿悄悄带回来,在突厥王庭反应过来之前,若是无法避免,也先行回到北陈城,届时我另有安排。”
沈念心下明白,可是想起李瑾毓留给自己的诀别信,心中怀疑,小郡主当真会跟自己离开吗?
“可是她生我气了,我只怕我说什么她都不肯相信,赌气留在那里。”沈念语气失落,说不出的灰心丧气。
在李乾的示意之下,叶婉从他枕下拿出一封信函来,信封上一片空白,看不出是写给谁的信。
他把这封信交给沈念,说道,“把这封信带到突厥去给李瑾毓看,看了这封信,她便会愿意跟你回来。”
接着李乾对妻子说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