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
泣的面容,看她通红的眼睛,并没有撒谎的痕迹。
“爹爹求你救救他,就算他对世人来说不是个好人,可他从头到尾,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那个人。”
“若是他不在了,我也会活不下去呜呜。”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绝望。
童安竟不知,女儿没有讲述的过往,竟然是和夜庭卫的二号人物相关。
如今满城风雨,那件事他也有所耳闻,皇衍军将洛城搜了个底朝天,城内人心惶惶,却硬是连个影子都未找到。
百官都在等待,等待着尸体被发现,然后陛下像斩杀李氏宗族一样,将这姓武的几个人赐死。
这不适合旁人插手其中,尤其是向来不参与党派斗争的他。
可看着眼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脑中想着宋宁的脸,童安犹豫了。
翌日,沈念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李瑾毓出了皇宫。
两人对视,心有灵犀。
此次出宫,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找一个意外,一个能让人伤到必须在床上修养个把月的意外。
沈念不想李瑾毓受伤,可比起后半生的痛苦,一时的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做下决定到现在,沈念的脑海中不是没有闪现过另一重想法,若是李乾珍视万分的女儿被皇帝直接嫁到突厥,他会不会直接发疯,带着麾下的北陈军杀回到洛城?
那个爱女如命的男人,未必不会做出如此疯狂之事。
可这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比起顺势而为,把大周搅乱成一锅粥,她更不想看到的是,身娇体弱的小郡主穿着红嫁衣,哭啼啼地被送到突厥,从此以泪洗面。
只是因为同为女人,见不得把女人当工具的无耻行为而已,若是换成旁的人,她沈念也会如此帮忙,绝不是因为和小郡主之间,既是师徒,又是朋友的关系,面带薄纱的女人这样说服着自己。
心中又感叹到北陈王李乾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演戏那么多年是为了赌一把陛下的恻隐之心,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像两位兄长一样被亲娘赐了毒酒,不受宠爱的女儿可以置身事外。
如今看来,陛下当真是信了他厌恶李瑾毓的假象,只是他也不会想到,陛下会因此考虑着要把他的女儿嫁到突厥去。
闪过诸多念头,两人再次来到满香楼,打算好好享受一顿美食后,再来一场郡主负伤的意外。
把郡主留在雅间,沈念从又打算去哪布料铺子去给李瑾毓取一套新的衣裳,顺便找几个江湖九流分子来充当这一出意外的共犯。
她却不知,就在她留下李瑾毓独处一人时,那本应是无人敢打扰的雅间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是谁?”李瑾毓看着这个艳绝无双的女子不请自来,有些生气,这满香楼对贵宾的待客之道呢?
“我是沈将军的故人。”李瑾毓有些惊讶,此人是来找小师父的?
面前的女子温温柔柔,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可她依然没有放松警惕,说道,“若是故人,便等她回来再谈,她离开帮我取衣服去了,你得等上好一会儿功夫。”
李瑾毓仔细观察了几眼,这个女人看起来当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骨瘦如柴,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那便姑且看看她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女人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似乎没有看到李瑾毓眼中的不满,说道,“你知道她姓沈,你知道她一身功夫,你应该也知道她和夜庭卫有仇。”
安虞郡主没有反驳,那代表着她没有猜错,李瑾毓继续说道,“可你知道她原不叫沈念,真名叫沈之琼吗?”
“你究竟是谁?你是她的仇人?”李瑾毓突然想到那个夜晚,微风之中,小师父脸上一闪而逝的忧伤。
沈之瑜感受到了这位郡主话中的冷意,却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来帮助你了解沈之琼的有缘人。”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等沈将军回来再谈,”
“请你现在出去,不要打扰本郡主休息。”
年轻的郡主接连两句话,语气冰冷,还是生平第一次下了逐客令。
可沈之瑜却是丝毫没有退缩,“我不会背着沈之琼说她的不好,她自是处处都好,我只是想在和沈之琼好好聊一聊的同时,想请郡主旁听而已。”
李瑾毓一愣,这又不像是小师父的仇人,只听她又说道,“郡主何不趁机多了解一番沈将军的过往?你自是同她关系好,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她以前受过什么伤害,好对症下药,帮助沈将军解脱她的梦魇?”
看到面前的郡主隐约被自己打动,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排斥,沈之瑜乘胜追击,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低语道,“她这样的人,你问她,她也不会说,给自己铸了个壳子,眼下便有这个机会打破她的壳子,治疗她的心病,郡主难道不想抓住?”
李瑾毓不得不承认,她好像被这个陌生的女人说服了,她的话像是有魔力一般,牵引着自己,接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