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沈念脑中千般头绪闪过,眼看着那些护卫就要爬上香台,她却还在尝试着在这逼仄的空间里艰难地转身。
那华贵女人冷眼看着甚是年轻的女子眼中满是害怕,右手颤抖地拿着剑想要抵抗逼近的护卫,却被无情打落。
“一块绑起来,我要好好审一下这三个人。”
“给王爷传话过去,让他处理完军务后来一同审问!”
沈念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北陈王府之中,她并没有要开口喊叫,可也受到了和那对野鸳鸯同样的待遇,嘴巴被满满当当,难受极了。
一阵折磨过后,沈念被扔到了地上,看着威严的女人,坐在威严的厅堂之上,两侧是严肃的护卫,连侍女也都是面无表情,这般庄重冷凝的气氛之下,沈念适时地挤出了一行眼泪。
王爷来到的时候,沈念心中有些惊讶,他一副身体欠佳的摸样,脚步都有些不稳,甚至需要仆人在一旁搀扶。
“尽快吧!本王不想为这些杂事费心!”他说着话,又一边不停地咳嗽,一副勉为其难,被迫来此的摸样。
这般病弱的男人,竟然就是掌管着大周最骁勇善战的北陈军队的男人?
“这是王爷后院里的女人,王爷竟然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这话中有深意,莫非只是北陈王后院里女人之间的争斗?沈念心中作出揣测。
“禀王爷王妃,搜查了这和尚,除了一些女人的衣物和少量珠宝钱财之外,没有查到别的东西。”
护卫回了话,王妃挥了挥手,让人取了二人口中的阻塞之物。
“求王爷给小僧做主,我一个佛门弟子,这女人请我到房中说有事相问,进屋之后,说是王爷满足不,哦不是,说王爷忽略她,让我伺候她然后给小僧钱,小僧不从,她兀自脱衣,小僧心中害怕,她却说若是我不从,便喊人其他人,污蔑我是好色之徒,把我赶出庙里,小僧害怕,小僧都是不得已啊,求王爷王妃给小僧做主啊!”
那秃头僧人控诉时涕泗横流,像是真的有满腹委屈,只等着堂上二人为其做主。
地上的娇美妇人头发凌乱,看着先前和自己亲热之人对自己的控诉,睁大着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姚氏,你有何话要说?”王妃侧头看了一眼王爷本人后,看着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侧妃。
听起来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北陈王本人没有发怒,反而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沈念不知他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假装出的这般悠闲模样。
“求王爷王妃明察,妾身去庙里上香,累了随意找间屋子休息,是那好色之徒见色起意,对妾身上下其手,妾身拼命反抗,如今这贼人在王爷王妃面前公然作出此种污蔑之语,妾愿意以死来证清白!”
妇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停地哽咽着,眸中眼泪欲落不落,像是女人在强忍着委屈,落在旁人眼中,当真是一副脆弱又无比坚强的美人图景。
那泪水溢出的下一瞬间,原本跪坐在地上的妇人便突然挣扎起身,头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侍女来不及反应,待要拉住姚侧妃时,嘭地一声已经响彻厅堂,女人额尖流出鲜血,幸而那柱子是木制而成,待女人要撞第二次时,便被侍女侍卫拉住,重新压到了地上。
她额处的鲜血扎眼,被侍卫牢牢桎梏住,只是低声哭泣着,看起来分外可怜。
“王爷王妃明鉴,就算是为了阿宝,我又怎么会作出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呢?阿宝还不满一岁,是需要亲娘的时候,我怎么忍心离他而去呜呜?”
“阿宝,娘对不起你,娘不能陪着你长大了呜呜!”
这娇媚妇人哭得声嘶力竭,厅堂里却依旧秩序井然,沈念“害怕”地蜷缩起来,余光注意到堂上的掌权者皆是一副镇定摸样,在那求死一幕发生时,两人对视一眼,是沈念看不懂的含义。
“这个人呢?她是谁?怎么一块被绑了过来?”男人发了话,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个看起来害怕极了的年轻姑娘身上。
“王爷不提,我倒是忘了,此人身份不明,藏身于一佛像之中,需要好好查一查。”王妃翻看了一眼从沈念身上翻找出来的身份文牒,发了话。
“不用查了,我的身份文牒是假的,是从别人身上偷来得!”沈念口中没了阻塞之物,大口呼吸了几下后,说出了令人惊讶之语。
“我是孤儿,爹娘都死了,我每日靠偷寺庙的饭食度日,白日里躲在佛像中,夜晚出来偷东西。”
“我是平白无故被你们抓来,一切都跟我无关!”年轻女子一边说着,肩膀仍在颤抖,是掩饰不住的害怕。
“哦?这倒是有趣!”病弱的王爷喝了一口茶,分辨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那你是知道那屋子里的真相了?”王妃笑呵呵地,示意沈念继续往下说。
女人话音落地,哭哭啼啼的侧妃和呜呜流泪的僧人皆是突然停止了动作,一齐看向沈念,瞪大了双眼。
心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