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生恨
是某味药材,在此之前卓楹也未曾见过,她有些好奇的刚想要伸手去碰,却被晟若尘狠狠的捏住了手腕。
他脸色变得阴沉可怕,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卓楹被桎梏着拉至他的身前无法挣脱。
对上晟若尘紧皱成川的眉头,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卓楹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香囊是太后让曹嬷嬷给我的,金蕊打开看过里面就是些药材和香料而已。”
晟若尘却气急败坏地丢开卓楹的手,掀开锦被翻身下地,”来人!”
门外守夜的太监听到他的声音,很快出现在了屋内。
“将她关起来!”
在卓楹惶惑不解的眼神中,晟若尘像是发疯般雷霆震怒,命令太监将她押了出去……
与卓楹一同遭难关进掖庭的还有贴身伺候她的金蕊、云芝两名宫女。
望着她身边唯一碰过香囊的金蕊,卓楹很快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能让晟若尘如此动怒的定不是小事,“香囊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金蕊百口莫辩,只得跪倒在地,泪眼汪汪的苦诉:“卓姑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香囊里放了什么,奴婢冤枉啊……”
就算吃了熊心豹胆,她也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
卓楹转头看向一旁的云芝,如果此事不是金蕊那便只能是云芝了,除了她们二人,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缝进太后赐给她的香囊中。
就在卓楹抓住云芝的手臂,想要她说清楚时,关押着她们房门忽然打开,从外面走进一位管事的嬷嬷和两名太监。
管事嬷嬷捋了一下袖口,连正眼都没瞧她们,“姑娘您还是自己招了,也省的奴才们动手。”
她见惯了宫里那些娘娘贵人们装出的硬气,个个都是口气大,身子弱,没一会儿功夫就都受不住认罪了。
因此不管是谁,只要进了这掖庭狱都得老老实实回她的话,半个字都假不了。
“在宫里娘娘们为了争宠那可是煞费苦心,可也没人敢像您这样对陛下用药。”
管事嬷嬷的话让卓楹张口结舌,“下、下药?”她摇头否认,“没有这回事!”
管事嬷嬷来之前便料到卓楹不会这么轻易就承认,她从身后太监的手里接过浸了盐水的鞭子,有证有据的告诉她,“李御医已经确认了姑娘贴身所戴的那枚香囊中有极为厉害的催欲香。”
所谓的催欲香便是能使人情、欲燥动,思之如狂的魅香。
太监拉长着脸,活像个木头人,宣告着卓楹的罪罚,“在宫中用此等下作媚药,当处鞭刑三十。”
说完后便左右开弓的将卓楹拉到管事嬷嬷面前。
啪的一声,管事嬷嬷高举手中的鞭子,重重的落在卓楹身上,她长年累月干的就是打人问话的活儿,又铆足了劲儿的下手,连挥数鞭后卓楹的脖颈、脸颊很快就是清晰可见的血色鞭痕。
没有任何求饶的声音,管事嬷嬷哼笑道:“姑娘这是不肯招了。”没想到今日掖庭来了个硬骨头。
太监们放开卓楹,她脸色苍白的瘫倒在地,手臂上的衣裳被打的开裂,身上那些伤口钻心的疼,她强忍住泪水,虚弱的张嘴一遍遍否认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下药……我没有……”
她相信晟若尘只是一时之气,等他想清楚了就会明白,自己是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眼看卓楹挨了鞭打,竟还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太监的视线蓦的转向一边,同嬷嬷低声说:“不是卓姑娘,那便是她身边的人。”
总有人受不住刑吐出些东西来。
而看着卓楹被打的金蕊和云芝此刻已经被吓得半死,二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这天大的罪责落在自己头上,“奴婢不知,奴婢当真不知。”
管事嬷嬷收起鞭子,“看来要动点真格的才行,否则今天听不到实话。”
“陛下可是交代了,让奴才们一日之内必须弄清楚此事。”
还没等管事嬷嬷吩咐人将掖庭中其他刑具拿出来,云芝就已经头冒冷汗,招架不住的磕头认了罪,“是奴婢,都是奴婢做的,和卓姑娘无关。”
太监拿来笔墨,让云芝签字画押,管事嬷嬷几人很快便将人拖了出去。
金蕊抹干净脸上的泪,膝行着扶起地上满是伤痕的卓楹,强颜欢笑道:“卓姑娘,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