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道:“我不是说她,她当然不会,我是……是提醒你……”
萧映渊脸色阴沉,“下次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她赶忙捂着嘴,害怕。
萧映渊扬声道:“起驾!”
瞧着他走远,她冷笑一声,扫了眼手腕,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怕了。
不管是程庭声也好,或者是他也好,只要拿捏住了他们的软肋,她就能横着走。
……
程庭声来他们府上的时候,正是个雨日,而且下的是暴雨,雷声隆隆,伴随着闪电,闪电几乎将天空撕裂。
顾疑月冷漠地看着他,“听说你要见我。”
“皇上说你会解‘炙骨’的毒。”
顾疑月望着他没有吭气儿,程庭声道:“只要你能解此毒,我愿为你驱使。”
“去院子里跪着。”
程庭声微微抿唇,看了她一眼,她道:“不愿意?”
程庭声跪在了大雨中,红柳忍不住道:“小姐……这不妥当吧。”
“你若是知道他对我做的事,你便知我这么做一点也不过分了。”顾疑月轻斥,红柳赶忙什么也不说了。
顾疑月步下阶庭,“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夏日里,是不是你将我掳走的?”
程庭声回望着她,企图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来,可是她眼中没有熟悉的偏执倔强,所以这一世,变得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她,“是。”
顾疑月冷笑,道:“你不是对我爹说不是你吗?”
程庭声道:“上次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是以为,你会对娉婷出手……”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现在会救她。”
“只要你能消气,我愿意做任何事!”他抿唇,眼中露出一丝坚毅,“只要你能救她。”
顾疑月冷笑道:“可以,只要你能将自己的胳膊剁下来一只,我就救她。”
程庭声想了一瞬,“好。”
红柳赶忙道:“小姐不可!”
“他自愿的,关我何事?阿福,去拿斧子来,我要看着他将自己的胳膊砍下来。”
红柳赶忙给阿福使眼色,阿福应了一声道:“奴婢这叫去拿。”
阿福飞快地跑去张氏的院子,将事情说了一遍,张氏讶然,“这个死丫头疯了不成!”
定国公府现在在朝中炙手可热,两家又是世交,闹这么一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阿月可有说为何?”
“仿佛是因为夏日里小姐被掳走的事。”
张氏驻足,目光变冷,“是他干的?”
“好像是。”阿福忖度着他的神色。
张氏气得掀起帘子就出去了,走到小亭子处,正看到程庭声跪在院子里,顾疑月瞧见张氏来,赶忙下来接她,“娘你怎么来了。”
张氏将伞往她头上一撑,对程庭声道:“你回去吧,生死有命,程姑娘的病我们治不了。”
程庭声叩首,“还请姨母见谅,侄儿的确有失分寸。”
“你是有失分寸吗!你也是有妹妹的人,你怎么不想想我的阿月也是女孩子!难道就程娉婷她是女子吗!你从此以后不要登我们英国公府的门,阿月也不会去救程娉婷,红柳,送客!”
程庭声连忙道:“还请姨母看在故人的面子上,请阿月妹妹出手相助。”
“那就让那故人亲自来求我,我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说的动我。”
程庭声目光深邃,“不知姨母还记得后院的井中吗?”
张氏愣了一下,看向他,程庭声道:“姨母可记得阿月妹妹的那颗佛珠……”
张氏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程庭声道:“还请姨母和阿月妹妹看在故人的面子上,出手相助。”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庭声叩首,道:“娉婷身上的毒……是从胎里带来的。”
张氏脚下后退一步,宸妃娘娘当年中的便是这种毒。
那年也是在一个雷雨天气,孟廓闯到了英国公府后院。
他浑身是血,抱着一个孩子,恳请她救救他们,还说英国公正在全城搜人,她左右为难,无论怎么做都不对,正要说话的时候,阿月中床底下探着个脑袋,说,“可以去井里!”
她将人扯出来,慌忙堵了阿媛的嘴,不许她多说,在孟廓的恳求声中,她将人带去了后院的井中。
“姨母……”
张氏看了眼目光无尘的女儿,道:“你先回去吧。”
顾疑月立刻急了,“不行,还没有跪够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