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
”
“......”
看着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女子,刘辞眼眸流转,端着汤药直接朝着她走去,“姑娘莫不是想要我亲自喂你?”
“你少来这套,你这大夫怎么回事,都说医者仁心,你还利用我的缺陷逼迫于我?”肖情从床上跳起来,与之隔了两米距离才开口说话。
“你喝是不喝?”经过了几日的相处,刘辞早就明白了这人的口舌,丝毫不曾心软反而追着跟了上去。
肖情直接跑出了屋外跳到院中一颗高大的古树上。
“不喝,绝不可能喝!”
看着上方的女子,刘辞彻底没了法子,他总不能跟她一样还追到树上去,他气得笑出了声,看着躺在树枝间悠闲的女子妥协道:“肖姑娘,讳疾忌医可不好,你喝了这药我给你找蜜饯吃可好?”
肖情瞥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山上的蜜饯都吃完了,刘公子要下山给我买吗?”
“你的仆从呢?”他并不想下山,此处就在祁县内,下山若是碰上了母亲的人就糟糕了,因此他四下看去,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便问道。
“我上山日久,你一直治不好我,怕家里忧心,我让她去家里送信了。”肖情无所谓道,“我已经做好了等你师母回来的打算,这药啊,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刘辞咬了咬牙,师母回来之前他定要把她给治好!
“有了蜜饯你就喝?”
肖情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小公子愿意替我跑一程?那你多买一些,我喜欢甜一些的。”
“你留在山上不可乱动,等我回来。”
刘辞无奈,想要这人喝药也没有别的办法,因此一边叮嘱一边把汤药放在了屋内。
肖情看着人关上院门,一声口哨,景暇便出现在树下。
“此地找遍了,只剩下他的屋子,速度快些。”
他们耗费了几天时间,她不是没有试探过刘辞,只是这人不会做出伤害亲长之事,她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山景清秀,刘辞下山买蜜饯,到最近的一处集市上,想着那女子的叮嘱,特意问了哪种蜜饯嘴甜,买了够月余吃的,看到那集市上叫卖着诱人的糖葫芦,他脚步一顿,又买了两串。
徒步上山,他并未觉得有多累,想做游医少不了习武,他也不例外,想着那非得要吃糖才肯喝药的女子,他唇边带笑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院门大开,山间一片安宁。
“肖姑娘,你的蜜饯来了,快起来喝药。”他的声音温润清透,带了点忍俊不禁的笑意,从没见过哪家的女子这么喜欢吃甜物的。
院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刘辞朝着肖情屋内走去,里面空无一人。
他走到桌前放下蜜饯,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朝着院中走去。
死寂...
清透的眼珠在眸子里转动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转身回屋。
“肖情!”
屋内一片凌乱,站在中间的贵公子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糖葫芦落在地上滚动,他手中抱着一个空荡的木盒神色沉郁。
他竟然被骗了,这人不怀好意拿走了账册!
铜饼村,在肖情离开的第四日,陆洲终于坐不住了,太女失踪,这可是大事。
“让开!”陆洲冷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暗卫,这是肖情派来约束他的,这几日,他都没能出门。
暗卫受肖情之命,对于陆洲的话半点不放在心上。
“太女若出了意外,你的小命可还保得住?”
陆洲气势全开,挡在他面前的暗卫不是不怵,两人做戏做的全,因此他们只知道并肩王陆洲换上男子装扮是为掩人耳目,但并不知道他真的是男子,对于他还是有畏惧的。
只是太女殿下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也只能死命执行太女殿下的命令。
“大人恕罪。”
看着跪在面前挡住去路的暗卫,夙鸣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先前竟是那么烦人。
“夙鸣。”陆洲冷笑一声,不再留手,唤了夙鸣一声就准备硬闯出去。
两人蓄势待发正准备动手,一辆马车停在小院外。
几人停下僵持看了过去,只见金尊玉贵的美女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不是肖情又是谁?
陆洲看到来人立刻放下了准备动手的架势,给了夙鸣一个眼色便迎了上去。
“妻主可还安好?”
肖情挑了挑眉,看着身量修长矜贵从容的男子眸中关切,不由得嘴角噙笑,与那县令家的小公子相处几日,苦药汁没少喝,臭脸也没少看,相比之下还是陆洲更入她的眼。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她也消了气了,看着似乎有意修好的男子,调笑道:“几日不见,陆...夫郎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