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廖家人
楚天佑见她跑得急,不禁温语说道:“刚吃饭,别跑那么急。”
白珊珊一笑,坐到楚天佑旁边,熟稔地拿起茶壶边倒茶边问道:“你们谈完了?家里一切都好吗?”
“嗯,都好,家中管家尽心。”楚天佑笑得温和。
白珊珊心领神会,不再多问,只是把倒好的茶端到楚天佑和赵羽面前,赵羽道声谢。楚天佑还没接茶杯,就被追进来的丁五味那只肥厚的爪子抢了过去。
“诶,你。”楚天佑看着丁五味开了口,又不知说什么,闭了嘴,看了看白珊珊,最后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丁五味咕噜咕噜把一杯茶牛饮下去,拿手背擦了擦嘴,就开始数落白珊珊:“我说珊珊呐,是你说饿了要吃东西的,我特意点了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结果你就随便尝了那么几口,然后就跑上楼给我徒弟端茶倒水,把我一个人扔在下面。你……你太没良心了吧。”丁五味气呼呼的。
“哎呀,五味哥,我还不是看你辛苦,想让你多吃一点嘛?我吃了一点就饱了,所以就上来了。来来来,我给你倒水,请喝茶!”白珊珊笑着殷勤地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到丁五味面前。她一向知道怎么对付丁五味。
“这还差不多!”只要白珊珊说句好听的,笑一笑,丁五味什么气都消了。
丁五味正准备心满意足地接过白珊珊递给他的茶杯,突然感觉眼前人影一闪。他诧异地细看,发现赵羽已经闪到他面前了。
他纳闷地抬头看向赵羽,却见他正神色冷峻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他的食指和中指间,正紧紧夹着一枚长约两寸的飞镖。飞镖上用细线绑着纸条,刃十分锋利,闪着寒芒,而那利刃,离丁五味的鼻尖,不过寸许。
“啊!”丁五味后知后觉地大叫起来,连连后退,撞到背后的凳子,直接瘫坐在凳子上。
“五味,没事了。”楚天佑出声安慰丁五味。
“五味哥,安全了,别怕。”
“吓死我了。”丁五味惊魂未定。
“公子,有字条。”
“解开看看。”
赵羽麻利地解下字条,递给楚天佑。楚天佑接过,展开卷起的字条,三个人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不要多管闲事!
“天佑哥,这支飞镖证实了咱们的猜测,这瘟疫复发,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背后之人已经发现我们在查了。”
“嗯,也许是由死老鼠的事发现咱们的。”楚天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徒……徒弟啊”丁五味凑到楚天佑旁边,揪住他的袖子,战战兢兢地问:“这个事,我们……我们真的要管吗?”刚刚被吓得魂都快丢了。
“五味,如此泯灭人性的事,你真能做到袖手旁观吗?”楚天佑相信丁五味的良知。
“是啊五味哥,这太没天理了。你是大夫,又是朝廷命官,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我没说不管啊。只是……我只有一条命啊,我的脑袋不是韭菜,割了还能长。”丁五味边说边做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善良仗义是真,怕死也不假。
听他这么说,楚天佑倒放松了,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要是这个原因,那你大可不必担心,有我们三个给你当保镖,你还不放心?”他边说边拿收起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又扫视了一眼旁边的赵羽和白珊珊。
“是啊,五味,怎么说,我也是你一天十两银的保镖。我这个保镖,收了你的钱,岂能不保你平安?你要是被杀了,我的脸往哪儿搁?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赵羽也开始打趣他,怂恿他。
“哎呀,你总算想起我是你的老板了,不容易啊,石头脑袋。”丁五味笑得龇牙咧嘴,立马忘了刚刚的险境。又对赵羽说:“记住了,你得好好保护我,小心保护我,别一天到晚眼睛里只有你家公子。”
“是,丁老板,我保证,你的脑袋会稳稳地长在你的脖子上。”赵羽说着轻轻拍了拍丁五味的脑袋,丁五味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哈哈哈……”楚天佑忍不住与白珊珊相视大笑。
一番笑闹过后,大家的紧张情绪缓解不少,注意力又回到眼下的麻烦上。
“公子,我看这扔飞镖之人多半跟药铺脱不了干系。”赵羽冷静地分析道。
“嗯。”楚天佑捋了捋鬓发,点点头。
“那……天佑哥,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查查药铺的人?”白珊珊看向他,眼中带着探询。
“不错,明日咱们就打听一下药铺的主人。不过,不能再这么张扬,千万要低调谨慎。”
“是,公子。”
“好,天佑哥。”
次日一早四人便出了门,准备四处打听药铺的消息。据孙祁氏和其他村民讲,他们抓药的药铺主人都是姓廖的,四人便想着打听廖家药铺。
因为在这里遇到的事,几人的心情都有几分低落,连丁五味也不似往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