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半仙显能
来测字问吉凶。居士请赐个字。”
窦钊依言吩咐下人伺候笔墨,想了想,提笔写下自己的姓氏“竇”,双手递到丁五味面前。
丁五味看了看,缓缓开口:“窦,这是居士的姓氏。”
“正是”
丁五味盯着字看了半晌,出言道:“这个‘窦’字,上面是个‘穴’”边说边拿起笔圈出上方的“穴”,口中喃喃“穴,穴”,突然双眼圆睁,喊了一句“墓穴啊!”
“啊?!”窦钊被吓了一跳。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们再往下看。”丁五味十分“好心”地宽慰他,继而圈出“穴”字下方的“土”字,悠然开了口:“土,哎呀,一抔黄土啊!”见窦钊呆愣住,他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就是坟头儿啊!”
“啊,这……这……”窦钊瞪大眼指着字,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丁五味见到了自己想要的反应,乘胜追击,快速圈出下面的“目”字和“八”字,边画圈边说:“眼睛和两条腿都埋在土里了,那不就是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埋到坟里了吗?”边说还边把窦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看着窦钊背后冒冷汗。
丁五味连连摇头,说道:“不吉,不吉,大大的不吉啊!”他心横了横,接着说:“不过居士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才测了一个字,我们再换个字试试,兴许有转机也说不准呢。”
“好,好”,窦钊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听到“转机”二字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哪有不从之理?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回不再草率落笔,暗忖良久,一滴墨滴落在白纸上。他缓缓落笔,手微微有点发抖,一个歪歪扭扭的“釗”字颤巍巍地摆在丁五味面前。
丁五味看了看那个字,又看看窦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似是不忍,最后提笔分别圈出“釒”和“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窦钊惨白的脸,缓慢而又郑重地开了口:“左边是兵戈,右边立着一把刀,这不是‘左右都是死’吗?”
“啊!”窦钊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面如死灰,冷汗涔涔。
“居士,居士,你……你还好吧?”丁五味满脸的关切。
“没……没事”窦钊抖着唇,仍在强撑。
然而丁五味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他重重叹了口气,继续说:“唉,连测两字都是如此,看来真是天意,居士可要再换个字试试?”
“不了不了”已被吓得半死的窦钊哪儿还敢继续测?再测下去他怕更吓人。丁五味听了却是狠狠地松了口气,再测下去,他可不一定能继续掰。
窦钊哆嗦着双手,捧着盖碗猛灌了几口茶,定了定神,稍稍恢复了些神智,对着丁五味一揖到底,恳求到:“求真人救我。真人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丁五味看着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你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子孙后代也是富贵命,可就因为你一时糊涂做错事才招致灾厄,你和你子孙的福气都被你的业障抵消了。若是你只害人犯牢狱之灾,你的后半生和你子孙后代日后不过是家财散尽、穷困潦倒;但你偏偏沾上冤魂,现在那冤魂作祟,誓要报复你世世代代,只怕你不会有后半生了,也不会有子孙后代。”丁五味咬了咬牙,说出更狠的方才解气。果见窦钊身子也抖了,丁五味似下定决心一般郑重说道:“也罢,你我相遇即是缘,现在还有得救。”
窦钊听到这话,死灰般的眼睛里恢复了一点光彩,对着丁五味就下拜,连连说道:“求真人大发善心救救我,我一定给真人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为真人祈福,祈求真人长生不老……”
丁五味看着他这副狼狈样,再想想他害人的手段,心里的鄙夷又增了几分,真是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草包。他强忍住心中的厌恶,用平和的语气说道:“你先起来,要破解你的困境也不难。你的灾祸全是因为你害了人,损了阴德,只要你把自己做的事坦白地讲出来,认个错,让被你陷害的人沉冤得雪,再给冤魂做场法事超度,让他早日投胎,你的业障也就消除了,灾祸也就自然解了”。
“就这么简单?”窦钊有些意外。
“不,不简单,要是被你害的人没有解脱,你不但解不了灾,罪孽还会加重,上天对你的惩罚也会加重!”。
窦钊低头沉思了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遂喊过管家,跟他耳语几句,管家一脸震惊地点了点了,迅速扫了丁五味一眼,然后快速跑开。
丁五味悠闲地品着极品乌龙,享受着窦大财主的感恩戴德,心中十分舒坦。很快,令他更加舒坦的来了。圆圆胖胖的管家很快跑回来了,捧着一张纸递给窦钊,然后退出。
窦钊捧着那张纸,笑得一脸殷勤,对丁五味道:“真人神机妙算,勘破天机,救我性命,保我荣华,恩同再造,窦某铭感五内,特备薄礼聊表谢意,还望真人不弃。”说完毕恭毕敬地将那张纸捧到丁五味面前。
丁五味伸脖子一瞧,三千两银票,登时两眼放光,但他很快掩饰下去,笑呵呵开了口:“居士你太客气了,贫道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