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进
林焰辰单枪匹马杀到拉斯维加斯的举动实际上危险而冒进。这里是对方势力的盘局地,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他林焰辰被埋在这,只怕最后会连个伸冤的地方都没。
但林焰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体验一回,同那时宁浅一般孤苦无依的境地。
这座的娱乐之都地理位置微妙,被大片的沙漠与荒漠包围,宛如在绝境中开出的繁华。
现在是冬天,低温极低,沙粒和细小的石子混在呼呼作响的狂风里,吹到皮肤上有被割伤的错觉。
古家在这里很出名,轻易就能打听到。
而且最近古家在忙婚礼的事,三天后就会大设宴席,届时全城的大型酒店就会被包下来,宴请全城。
如此大的手笔,彰显古斯年豪掷千金,为求与爱人白头偕老的决心。
新娘的名字也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舒温时,一个让林焰辰无力吐槽的名字。
古家为了婚礼举家上下忙碌,林焰辰混在工人里,潜入庄园别墅。
前脚林焰辰还在沾沾自喜,后脚就被逮了个正着。
古斯年没想到,在大婚前还能收到一份大礼。
“林焰辰,你当真以为你很聪明,你在国内那些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就在这里等你上钩,没想到你真这么蠢,居然自投罗网。也难怪宁浅会说,喜欢过你是她这辈子最糟糕的事情。”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林焰辰不光眼红,他捂住眼睛,夸张地大喊。
“雾草,我的眼睛,哪来的丑八怪,真丑!相由心生这句话果然是恒古不变的真理,你心那么黑,所以才会这么丑,整容都掩盖不了,你是个丑八怪的事实。”
古斯年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敛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丑人多作怪,收起你那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连真面目都不敢拿来示人,凭什么挑拨我和宁浅的关系。我告诉你,宁浅在意我,喜欢我,这件事就算你把她藏到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我也能感应到。我们之间的羁绊,是你这个丑八怪永远比不上的!”
“你这个下流的丑八怪,还敢肖想娶我的宁浅,你以为你逼婚就能得到她么,别做梦了。我来了,我会带她走,我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不到你这个妖怪作祟。”
古斯年没想到林焰辰这般牙尖嘴利,一顿连珠炮的输入叫他太阳穴的青筋都在隐隐做痛。
古斯年示意了眼身边一众黑衣的彪形大汉,“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男人痛苦的闷哼声中,古斯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暗室。
古斯年出现在宁浅面前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
“怎么了?”宁浅问。
古斯年的这个笑容让宁浅觉得有些不舒服,就算这里冬天刮的风,冷寒孤寂,让人望而却步。
古斯年摇了摇头,目光停留在宁浅面前的花束上,“你在插花?”
宁浅嗯了一声,“你每天都给我安排花艺课,上多了渐渐也喜欢上了。你什么事都不让我干,我都觉得自己成废人了……婚礼的事一直是你在忙前忙后,我什么力都没出,所以我想亲手准备当天的手捧花,也算这场婚礼有我的一份努力。不过,我学艺不精,可能效果不好……”
古斯年从后面抱住宁浅,深深吸了口她身上沾染上的幽幽花香,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身躯上。
“老婆,我很感动,你终于意识到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了。其实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障碍都会由我扫清。”
这声让宁浅膈应的老婆,还有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宁浅差点没强忍住颤栗的冲动。
从很久的之前开始,古斯年似乎就很渴望和她发生肢体接触……可是宁浅办不到,哪怕是现在,哪怕三天后就是他们的婚礼,她依旧接受不能。
宁浅乐观的想,或许结婚后就好了。古斯年慷慨大方,是旁人眼中无可挑剔的丈夫人选,她不该对他如此抗拒的。
宁浅转身,巧妙地躲开古斯年的怀抱,“障碍——什么障碍?”
清透如上好宝石的浅色眸子望着古斯年,古斯年笑意温柔,“没有障碍,是我说错话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故事也该有个完美的大结局了。”
就在这时,暗室里的林焰辰胸腔处挨了一记重拳,咔嚓一声,似乎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巨
剧痛让林焰辰不顾形象地喊出声,“啊!靠,你是吃牛长大的吗,怎么这么痛,我他妈把拿刀把自己脚割下来那次都没这么痛。”
林焰辰用的是英语,下手的大汉能听懂他的话,不过他不明白林焰辰的意思,什么叫拿刀把自己脚割下来?
林焰辰看出大汗因为迟疑停下了向他招呼的拳脚,他干脆继续转移对方注意力,如炫耀藏品般挽起裤脚,指着那条异乎寻常平整却恐怖的环形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