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五条悟想了想，还是觉得要问一下，他小心翼翼地说，“莓，那个，你父母，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之前不是个蛋吗？”

莓正在看电视，电视上，正反派人物正在进行激烈的打斗，她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但没有听清，“悟，你有说什么吗？”

五条悟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我说，你之前不是一颗蛋吗？你怎么知道你父母的？”

莓拿起遥控器调小了音量，然后转头看向他，淡淡的说，“悟，你之前跟我说，四长老的胡子是你故意削掉的。”

五条悟回想了一下，这还是莓刚来的时候，“所以在蛋里你是有意识的？你能听见？你都知道了？”

五条悟一连三个问题，越说越激动，那可是他的黑历史啊！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倾诉一下的……

看着五条悟凑近的大脸，莓无动于衷，只是告诉他，“我在霜叶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有意识了，我记忆很好，我都记得的。”

五条悟挫败的低下头，他懊恼地搓着头发，无情地对待着他那头靓丽的白发，“啊，算了，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和别人讲。”

“所以你的母亲叫霜叶，”五条悟想着，“你的父亲应该是人类吧，那她就是恶魔？”

莓点点头，“秋彦是人类，霜叶是魅魔来着。”

“魅魔？”五条悟看着眼前这个毫无坐相，瘫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大口吃着薯片的懒蛇，薯片碎屑掉到衣服上都不带拍一下的，“你不像啊？”

“魅魔的小孩又不一定是魅魔，霜叶说，我们的血统已经很杂了啦？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品种的魔？”

“我看你就跟手机游戏里的那个贪吃蛇一样，”五条悟伸手拍掉她身上的碎屑，“明明贪吃，还要别人帮忙找东西，懒。”

莓撅了撅嘴，又拿起了一片薯片，递给了五条悟，“最后一片了，我还想吃。”

五条悟低头吃掉她手中的薯片，咔嚓咔嚓的三两下就咬碎了，“知道了知道了，连多走一步都不愿意，”五条悟转身走向旁边的零食柜子，“所以你之前缠在我的手腕上，只是不想自己动吧？”

五条悟没回头，但是，没有反驳，那她肯定是心虚了。“那你要去找霜叶吗？”

“不去，霜叶自己走掉的，她没说要我去找她。”莓看着电视上的广告，现在正播到了，丸x屋美味大碗，上面有四个碗在转圈圈跳舞，“悟，这个好吃吗？”

“你直接说想不想吃吧，”五条悟看着电视上四个搞笑的碗，“我也没吃过，等会给禀发消息，让她买一些好了。”

“不会想她吗？”没头没尾的，五条悟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莓没有回答，只是说，“悟会想自己的父母吗？”

“我又没跟他们接触过，对我来说，他们跟陌生人相比，只是多了一层血缘关系而已。”五条悟的亲缘观十分凉薄。

“那我们明天不去北海道了，去那里拿惊鹿吧！”莓想起霜叶临走前说的话，“她让我帮忙看顾那个惊鹿。”

“惊鹿啊，”五条悟想起那个石钵上的，还在工作的惊鹿，“那我们得找一个会的人一起去，不然拆坏了。”

“秋彦很喜欢那个惊鹿发出来的声音，”莓想起以前一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唉，悟要记得活久一点哦。”

莓伸出手，学着电视上看到的，“悟，我们拉钩约定吧！”

“知道啦！”五条悟伸出小拇指。

“拉钩钩，许个诺，说谎要饮地狱火，契约成立。”

五条悟听着这个和他记忆不一样的版本的童谣，“为什么换成地狱火啊，而且地狱火是什么东西啊？”

“悟不觉得吞针千根，其实根本没什么吗？”莓勾着他的小拇指，“所以我才换成地狱火的，我也没见过地狱火，好像是在地狱的交界河里一直燃烧的火焰。”

“听上去很酷啊，”五条悟盖上他的大拇指，“好油！下次拉钩之前记得把手搽干净！”

“好哦。”莓拉完钩，开心地又拆开了一包薯片。

“悟，这个味道比刚刚那个好吃！下次多买点这个吧！”莓抓起几块递到五条悟嘴边。

“知道了。”五条悟正在搽手，看见嘴边的薯片，低头咬进了嘴里。

五条悟回想着，刚刚的约定，盖章完成时并没有束缚达成的感觉，“我们再来约定一下吧。”

莓不解的看着他，“约定什么？”

“嗯……”五条悟思索着，“约定这个好了，我答应你明天带你出去玩，你今天要帮我写作业。”

“不要，你本来就答应了，”莓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电视，“悟，人不可以说话不算话，会变胖的。”

“那是食言而肥啦，你在电视上，真的看了不少东西啊。”

“嘿嘿，”莓骄傲的仰着脑袋，“所以我可以不上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