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小屋
的感觉,却差一点要淹没德拉科的声音。
好像他们正走过的不是木板吊桥,而是一条滚滚而过的长河。
风是波涛汹涌的河水,一次一次打过他们浮出河水的脑袋。
郁金香被夹杂着小雨的寒风吹得鼻尖冰凉,她抬起头,发现德拉科的头发在风中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翻起,袍子被吹得鼓鼓囊囊。
他皱起眉头,眼睛眯地只剩一条缝。
他的领带被吹向了脖子后,郁金香伸手拽回来,把夹在德拉科领带上的她的拉文克劳领带夹重新夹紧。
“天呐。”郁金香全身打着颤,“我居然有一位这样爱我的‘挚友’。”
“这个时候最好先不要说挚友,这听起来有些冷漠。”德拉科缩了一下脖子,他加速了脚步,和郁金香一路小跑。
“冷漠得比风还冷漠。”他推开另一座城堡的门。
“好吧,是我的男朋友。”
“谢谢。”德拉科握紧郁金香的肩膀,“我很受用。”
德拉科现在乖巧的样子,郁金香只是想笑,她回头望了一眼窗子外阴沉的白天。
“他没有惩罚你吗?”她边走边问。
“当然没有。”德拉科说,“我知道他的秘密。”
郁金香转头:“秘密?”
“是的。”
“什么秘密?”
“因为它是秘密,宝贝。”德拉科勾勾嘴角,“这对你毫无影响,所以你不知道也可以。”
“好吧。”郁金香点点头。
她与德拉科一起手拉手走着。
“那我们呢?”她突然问。
“啊,德拉科。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也知道我的秘密。”郁金香停下脚步,她捂着嘴巴笑着拽低德拉科的脑袋。
她用了死咒,德拉科是食死徒。
她凑近德拉科的耳朵:“我们是不是霍格沃茨最坏的人了。”
“你当然不是。亲爱的。”德拉科直起身子,他的语气中头一次显露出他作为一位年长者的‘慈祥’。
虽然他只年长这么两岁。
德拉科握紧郁金香的手。
“能使用呼神护卫的绝对不会是坏人。”他说。
德拉科满是赞赏的口吻,他把自己仿佛与她划了一条隔离线似的,郁金香不喜欢这样。
就像德拉科刚刚说的,这样太冷漠了,比风还要冷漠。
他们不该使用能把他们赋予上其他平平淡淡,并不唯一的立场的身份。
挚友。
同学。
年纪大两岁的兄长,年纪小两岁的妹妹。
在他们还能称呼对方为‘爱的人’人之前。
尤其是好人坏人属于一种十分严肃的阵营,它们之间没有中立,非黑即白,德拉科偏要先把把她推到另一边去。
绝对的,百分之百的好人。
郁金香捏紧德拉科的手指:“你也不是。”
德拉科什么也没做。
她想,他没杀人,也没用过不可饶恕咒。
他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个黑暗的印记。
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普通的17岁的学生。
“是的。”德拉科的眼神游离一秒,他盯着郁金香的眼睛,“我也不是。”
他的嘴巴紧张地轻轻抿起,他眨了眨眼,想要把那瓶蜂蜜酒的影子在脑海中挤出去。
“那我们可以抵消对方的秘密了。”郁金香迈开脚步,“我们不要提起它们,因为它们对我们无关紧要。”
“我们得找一个新的秘密。”她提议。
“只有我们知道的,别人不会知道的——”郁金香抬头一甩漂亮的长发,“要属于你,也要属于我。”
有别的学生奔跑着经过了他们,德拉科紧闭着嘴巴,他等他们彻底跑远。
他拽过郁金香的手,在她耳边说:“我们要一起活着,郁金香,这是我和你最伟大的秘密。”
再次穿过这座城堡前往礼堂的廊桥上,郁金香迎着冷风看向了低空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
他们的飞天扫帚今年全都换成了火星1997号,是外公为了庆祝罗丝进入魁地奇球队而赞助的。
他们‘嗖’的一下就飞进了空中,风把郁金香眯起的眼睛吹得冻出了眼泪,她赶快低下了头。
郁金香在经过大厅内的许愿池时顺手扔了一枚银西可,她没有许愿,她只喜欢听那扑通一声的小水花。
她也没时间停下脚步许愿了,在紧张度过斯内普的课堂后打着冷颤穿过冰凉的丝丝小雨与寒风中,她早就饥肠辘辘。
“嘿!我们明天去霍格莫德上幻影移形课这件事又吹了,要记得来礼堂上课。”雅各布把一份通知单拍在德拉科面前的餐桌上。
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