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
方向。
“走吧。”茉莉抹去眼角的泪又挺直脊背。
“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走在魔法部的大厅中郁金香小声问茉莉。
茉莉迈着大步,她的深紫色长袍在澄净的地砖上摆动。
“德拉科最近怎么样?”茉莉突然问。
‘让她与马尔福家的孩子保持距离。’
郁金香想起詹姆斯舅舅的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前进的鞋尖后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笑了笑。
“他在马尔福庄园里,大概还算不错。”郁金香轻松地说:“他总是在镜子中告诉我他每日要做什么——嗯,他说今日要去钓鱼。”
“马尔福庄园后有一大片湖!大概能钓很多鱼。”她又说。
茉莉停下脚步。
“镜子?”她转过身看着郁金香:“什么镜子?”
郁金香也停下脚步,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揪着裙子一角。
“猫头鹰寄信的速度很慢,所以我送给德拉科一面窥镜。”郁金香撒了谎,她装作盯着正给妈妈送来魔杖的傲罗。“因为我总是很想和他聊天。”
茉莉没有多问,她接过已经被附加服务擦的干干净净的魔杖。
西班牙魔法部一楼寄存魔杖的另一边临近出口的地方是出售报纸的亭子。
在几乎看不见天花板的高楼边,亭子边飘动着几十条拼凑了欧洲各国报纸今日的头条新闻像无头无尾的接连滚动。
预言家日报:《马尔福妻儿狼狈走出法院——卢修斯·马尔福败诉》
茉莉接过一份报纸,她很确信郁金香正瞪着眼睛是因为仰头发现了空中那条无比清晰的头条。
茉莉的眼睛朝下看着报纸上德拉科·马尔福与纳西莎·马尔福脸上不断闪过的闪光灯。
报道的标题完全不对,她的昔日好友纳西莎并没有一丝的狼狈。
纳西莎绝不会狼狈,她永远是一株挺拔孤傲的水仙花。
哪怕是德拉科,尽管他面色阴郁,却昂着下巴望着前方。
哦,他还穿了笔挺的西装。
他们明明与狼狈一词截然相反。
‘崭新的莱斯特兰奇将与波文并行,我们是政治新星。’
‘罗道夫斯死了,我们现在可以是中立派。’
马尔福几个字在茉莉带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拇指边凹陷变了形状。
她把这份报纸递到郁金香的面前。
“把镜子收回来吧。”茉莉轻声说。
阿斯图里亚斯公国,科瓦东加圣玛丽亚教堂。
立储日下起了细雨。
雅思敏走下马车的时候,赫尔墨斯已经走到她的马车前伸出了手。
“是你。”雅思敏先看向了雨中离开石子路的祖母的马车。
她又看向另一旁跟在茉莉·莱斯特兰奇身后已经奔着教堂去的郁金香。
雅思敏弯着身子将手轻轻搭在赫尔墨斯的手中。
赫尔墨斯的手十分有力气,她十分安全地走下马车。
她快速收回手,拂了一下裙身上大概并不存在的水珠,过了一会儿她才转头对着赫尔墨斯笑了笑。
“谢谢。”
“不客气。”赫尔墨斯动动嘴角:“我只是担心雨水会打滑你的鞋底。”
早就走下马车站在一旁的布莱尔‘哼’了一声。
“听起来很有道理。”雅思敏忽略了布莱尔的反应,她面对着赫尔墨斯:“在这里摔倒一次可有够媒体们拍的。他们一定会说,安德莉亚十分给她的兄长一个面子,在仪式开始前她就五体投地。”
赫尔墨斯低声笑了起来,他的手背在身后微微低头。
像仅仅只想让雅思敏一人听到的低语似的。
“别担心。”他盯着雅思敏的侧脸:“我会扶着你。”
“殿下。”
赫尔墨斯的眼睛移向雅思敏的手。
他牵起她,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雅思敏又笑了。
“谢谢你。”她仰头看着赫尔墨斯。
事实上她不是完全不理解阿诺对郁金香的想法。
仅仅缺席一个暑假就从密友变成普通朋友这件事,的确不太好受。
“你知道我明白你一切的想法,对吗?”雅思敏说。
赫尔墨斯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他撇撇嘴:“这样最好不过了,我的心如水晶般清澈。”
雅思敏捂着嘴巴笑,她看向了躲在远处的媒体。
“或许你可以留在这里。”她开始迈着步伐跟上布莱尔。
“因为什么?”赫尔墨斯追问。
“因为加冕与册封礼之后的皇家舞会。”雅思敏再次转身:“我需要一个舞伴。我想我有这个权利。”
父亲母亲的马车慢吞吞拐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