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同
。
她挡在德拉科的面前抓住了德拉科的胳膊,用力地按住德拉科随时掏出魔杖或者挥出拳头的手。
“德拉科!”她死死拽着德拉科的袖子拖着他去长凳上坐下:“弗立维教授正在远处看我们。”
哈利·波特笑了笑,郁金香站在德拉科的身边。
他们三个各自站在两端。
哈利现在的笑代替了他刚刚还抑郁的悲伤。
“这里可没有斯内普。”他讥讽地看着马尔福。
暑假来临前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顿晚餐,告别宴会俨然成了本学期开心又庄重的一件事。
开心的是,哈利·波特终于证明了神秘人复活的消息,他又一次在直面神秘人时活了下来。
他一定是救世主,他又被大家欢呼着称为大难不死的孩子。
庄重又严肃的是,神秘人复活了。
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最后在暑假前的氛围中暂时全都化为了为哈利·波特庆祝的喜悦。
德拉科在礼堂入口的第二扇大门停住了脚步,他盯着飘在天花板上空的鲜艳的格兰芬多旗帜,校长的位置重新坐着邓布利多。
他原本不打算来的,他讨厌直白地盯着他的眼神,连同那些肮脏的泥巴种都敢直视他的令人反胃。
可他没做错什么,他不需要躲起来,像东躲西藏的,阴沟里的老鼠。
他也是真的受够了那些窃窃私语。
“为什么站在这里?”
德拉科扭过头去,郁金香已经站在了与他并排的位置。
她看着礼堂中热闹的样子,慢慢扭过头仰头看着他。
她与赫尔墨斯才刚刚来到这里,他们才是是宴会真正的迟到者。
赫尔墨斯径直走进了礼堂,这里只留下他与郁金香。
“我正打算进去。”德拉科说。
他嘴上说着,却纹丝未动。
郁金香笑了笑,她低头用手找到了德拉科垂在身旁的手。
德拉科的手心像冰凉的骨架,她愣了一下,看着德拉科焦躁的侧脸,她还是完整地钻入他的掌心。
他们的手不是第一次握在一起,可这一次,她在牵起德拉科的手时他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像生怕她会甩开他跑掉似的。
可她从来没有没打算逃开。
她目视前方,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习惯了那些像箭一般可以把她扎成刺猬的眼神,她知道那有多痛苦。
“我的名声也不会对你起到什么帮助。”郁金香平静地说:“但是无需担心,他们什么都不明白。”
“我饿了。”她拉着德拉科,他们一起走进了礼堂。
霍格沃茨像是彻底划分了阵营,为波特欢呼的,和不为波特欢呼的。
以中央为线。
以斯莱特林、拉文克劳。
与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为线。
暖色调的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长桌紧挨,旗帜下的他们在胸前重新戴上了三强争霸赛时支持波特的徽章。
十足明确仿佛喊破天空震天响的立场,衬的一旁的蓝色与绿色下的人们稍显安静。
郁金香牵着德拉科,他们走在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长桌之间,仿佛走在寂寥的小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像之前那样骄傲地昂着头颅,明晃晃地让大家看到她与德拉科手指交叉紧握的手。
是德拉科先选择了她,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回头与他站在一起。
宴会开始前的人声鼎沸,也许没人在意他们正看向彼此。
喧闹声围绕,只看着眼睛却仿佛能听到对方无比清晰的心声。
我们来自根脉古老的家族。
我们的信仰相同,以血统至上。
我们与家族共存,与它荣辱与共。
百年,数年。
自诞生至死亡。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徽章融化成火漆锡液。
流淌进滚烫的血液,浇铸躯壳挺直脊背的骨骼。
“我们太过相似。德拉科,毫无疑问我们的确是一路的人。”
他们的每一步共进都能收获一些算得上奇怪的目光。
“郁金香,他们在看我们,说我们是一丘之貉。”
“看就看吧,我们的立场只是相爱。”
德拉科看向了郁金香。
“我们没有错。”
“是的,我们是清白的。”郁金香晃了晃德拉科的手:“这个世界非黑即白,不允许我们有多余的选择。”
郁金香在长桌前停下脚步,她也像德拉科那天那样,在众多的目光中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们指责我们,以他们嘴中的我们的样子。’
‘低劣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