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不同
不总出现在这里了,所以这个位置总是坐着想要找到她,追着施了追踪咒的纸鹤突然闯入的德拉科。
德拉科——
她将下巴垫着双膝。
“不知道德拉科在做些什么。”
赫尔墨斯只说了他差点与波特在走廊上打起来。
“笨蛋。”
她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钻石蝴蝶。
也许是莱斯特兰奇家的新闻已经被大家传播的腻味了,在魔法部用金钱只手遮天的马尔福即将入狱则成为了最新的话题。
“我们算不算冤家路窄?”郁金香在傍晚的湖边看到了独自发呆的哈利·波特。
他坐在岸边的灌木丛边,像想把自己栽进滩涂中的傻子一样一动不动盯着黑色的湖水。
郁金香看了看四处零散的几个学生,他们牵着手散步,还有坐在远处对着渐入暮色的天空亲密的交谈。
这里没有别的长凳了,她低头抖了抖手中折叠的报纸,就近坐在波特不远处的长凳上与他一起看着湖水。
哈利这才慢慢抬起头,他在看清是郁金香的时候毫无反应的又继续对着湖面。
“我和莱斯特兰奇——和你没什么恩怨。”哈利平静地说。
“我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形容。”郁金香翻着报纸轻飘飘地说:“毕竟此时我们同时想要在湖边坐一会儿。然而我们不是可以打个招呼就开始聊天的朋友。”
哈利看了她一眼,他又转过头去没有理她。
郁金香也不再与哈利搭话,她继续认真地读着预言家日报昨日那份报道。
《第二场战争打响了》,连同今日的被确认的食死徒名单的报道她都已经读了无数遍。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在夕阳下的城堡,她完全不知道德拉科正在坐在哪一处的角落。
她失落地重新读着报纸,指尖反复绕着‘马尔福’画圈。
她很轻松的就忽视了那个冠着莱斯特兰奇姓氏的女人是如何出现在复活的神秘人的身旁。
就像是双脚已经沾了泥,她已经不在意自己的裙摆是不是也被肮脏的泥巴沾染。
她只是一直对于卢修斯·马尔福企图拿出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他来躲避牢狱之灾,却突然被人提供了三强争霸赛那晚他参与了伏地魔复活后集会的证据感到无奈。
这份证据在谁的手中她一清二楚。
布鲁斯·莱斯特兰奇更是难逃此案。
爸爸的名字被用括号表示,他是未到现场的食死徒。
经济犯罪与涉及黑巫师的犯罪,被西班牙定义为罪犯级别一星级。
西班牙魔法部接连驳回拒绝了三次英国魔法部马后炮似的勤快递去的引渡申请。
连欧洲巫师联合会都忽略了这一份文件。
这倒是不幸的万幸,暂缓了爸爸被关进可怕的阿兹卡班,在暗无天日的哈乌拉底狱反而要好上许多。
在郁金香读报纸与思考的时候,哈利·波特又看向了她。
湖水的腥臭味刺激着他的鼻尖,薄暮加重了水汽的蔓延,那股凉飕飕的感觉侵袭着他的眼睛,还有后背。
莱斯特兰奇。
他刚刚很平静地就念出了这个姓氏。
他一直盯着这个与杀死小天狼星的凶手同姓的女孩。
“看起来我们的恩怨不少。”郁金香头不抬地说:“你似乎像想对我用一个恶咒。”
“离我远点。”
“我可没打算接近你。”
波特又不说话了,郁金香放下了报纸。
“太阳快要落山了。”她盯着金色的夕阳感叹:“人类是得好好看看天空。天空对我而言是一副最美的油画。破晓,日升,午后,薄暮。太阳落下后,白昼就此结束。可光不会就这样消失。天空还会挂上月亮,天气好的时候会布满星星——然后消失,只黑上一段时间,再就是黎明——”
“你的天文课学的怎么样?”她问。
“不怎么样。”哈利回答。
“占卜课呢?”
“一般般。”
“特里劳妮说你是个没有天赋还不肯努力的孩子。”
“是吗?”哈利迟钝地点点头:“或许吧。”
郁金香笑了起来,她歪了歪脑袋。“你之前一直说她是个神叨叨的女骗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你应该好好看看夜空。波特。”郁金香打断了哈利:“或许赫敏更了解这些,总归在夜色降临失去方向的时候,你可以利用星星与月亮的轨迹辨别方向。”
“六月南方最亮的星星是什么?”哈利挑衅地问。
“木星。”
“北方呢?”
“大角星。”
“东南方向是什么?”
“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