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恨绵绵
意思?”
“大力发展忍界科技,让忍者提高社会地位——彻底从‘战争工具’转变为其他角色,拥有自给自足的能力——而失了‘兵器’的大名,暂时也无法发动大规模战争。”
“没了大名的掣肘,忍村独立,获得自由的忍者们只会打的更厉害!”
“……在你看来忍界就没有太平日子吗?”
“我对忍者没有偏见。”
带土扯了扯脖子上的锁链,冷笑一声,“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引起斗争的,可不只有‘能源’,你们的构想太过美好,我能看到的只有养虎为患!”
“但至少我们迈出了一步,看到了忍者拥有崭新身份的可能,以及,你所担心的问题,我也考虑过,根据现有的研究报告,至少在五十年内不会发生。”
“那五十年后呢?”
“五十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思考、总结和调整方针了——更何况,未来有无限可能,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还有我们的继任者接力解决,以及——”
水门站起来,贴近带土的牢门,认真道,“通过观测别的世界,获取更多关于未来的情报,就可以规避灾难——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可以预防的。”
“……预防?”
带土愣愣地看着水门,像是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又像是茫然无措。
他听见,这位曾经身为自己老师的男人,无比庄重地询问:
“带土,你愿意协助我吗?”
***
“原来你在这里啊,鼬?”
暗部基地外围,止水结束了工作,一边整理护手和护肩,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
宇智波鼬就站在基地外的树下发呆。太阳西沉,形单影只。
落日余晖洒落一地,金灿灿的,看似暖和,却带走了白日残留的温度。
一时间,止水眼中的鼬,和另一个世界的鼬,产生了些许重合。
止水原本还算雀跃的心情,不免暗淡了几分。
他按了按脸上的面具,走上前,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沉默。
“发什么呆呢,”他笑道,“佐助他们考得如何,有打听吗?”
鼬转过头,看向止水,点点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日,不过红豆说佐助他们已经收集到两种卷轴了。”
“那就好。”
“也不算太好——虽然集齐了天地卷轴,但他们被一尾人柱力追杀的团团转,想来没那么容易到达中央高塔。”
“一尾暴走了?”
“没有。”
“私怨?”
“或许。”
止水颇感意外:“……说起来,那个叫我爱罗的家伙,怎么总跟鸣人过不去?”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我爱罗是风影罗砂的儿子,根据暗部探来的情报,也是一尾人柱力。
不过风影这家伙,或许是想隐瞒自家人柱力的身份,在我爱罗进入木叶后,并未与木叶报备尾兽的存在。
水门佯装不知,把人放进来,并派了暗部盯梢,想看看风影打的什么主意。
止水也算暗部之一,身兼观察一尾的责任,听到鼬的说法,起了兴致,打算“加个班”,去考场里看看情况。
临走前,他还问了鼬要不要跟自己进去。
鼬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傍晚的死亡森林,充斥着逢魔时刻的惊心动魄。
豺狼虎豹,鸟啼猿啸,垂落的紫色藤蔓……种种一切,在昏黄的暮色中,就像死神的宽大罩袍,时刻准备着收割冤魂。
止水放出的乌鸦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负责监视的暗部似有所感,顺着乌鸦的方向回头,就看见灰雁带着宇智波鼬款款而来。
暗部稍感意外,但也没说什么,侧过身,给他们让了位置。
三人距离第七班与我爱罗的战场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止水接过暗部递来的望远镜,分了一个给鼬。
狭小的视野里,他们能看见小七班和砂隐小队正在对峙。
那边的地形已经被黄沙破坏了。
树木尽毁,被绞杀的猛兽尸体散落一地,土地覆盖着一层黄沙,裹着血水,斑斑驳驳。
鸣人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把小樱护在身后,尽可能地远离黄沙。
佐助站在最前面,脸色苍白,胳膊流血,显然受伤了。
鼬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现场的情况远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但这是一场生死不论的考试,除非一尾暴走,否则他们无权插手战斗。
……要强制人柱力暴走吗?
鼬的写轮眼不自觉浮现,黑色的三勾玉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
“冷静一点,鼬。”
止水用灰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