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狠撞上车厢。
她赶忙撩起珠帘,查看外面的情况。
黑夜中,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疯魔了般,竟然徒手将一只巨大的观赏花瓶往他们的车舆砸来。
花瓶四分五裂地竟然碎成了齑粉,一个凡人怎会有如此力量能叫一只瓶子被推来时撞击到车舆会变成稀碎的粉末!显然有巨大的力量支配着!
温云君拉着她的手腕,道:“先下车!”
就这一会功夫,本在暴走的男人霎时七窍流血,翻着白眼,身子一抽一抽的,突然暴毙。
他身后的一人十分狼狈,带着泪痕从凌乱的店中慌忙逃出来,显然男人在店中就已经开始发作,妇人大叫着:“相公!相公!你到底怎么了!”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周围的人也不禁围着他们纷纷议论着。
男人死相太过可怖,沉浮视线一黑,下一刻便是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走吧,别看了。”
沉浮扒开他的手,没再去看那个暴毙的男人,与温云君一同徒步回温府,此人已经被鬼修抽了精魄,早已桃之夭夭了,沉浮气恼着拳手紧紧攥着。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古怪了,沉浮想到了无厌昨夜与她说的话,都又说得通了,看来鬼域的鬼修已经忍不住了,不用无厌亲自动手,自有鬼修要来人间想要吸食人的精魄,来给找沉浮点事做。
沉浮拳头不禁就握紧了,想要消灭鬼修,就应该把它的老巢一锅端了,可是沉浮一人又怎能敌得过。
如若不及时遏制,鬼修就会逐渐蚕食人界,这简直荒谬。
白驹过隙,时光荏茬,人间已至初冬。
海棠花香已逝去,只留下凋谢腐烂落入泥土夏秋的痕迹。
沉浮已经披上件华贵厚重的暗紫色的锦裙,看着更显韵味。
数道目光落在沉浮的身上。
只听承德帝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回荡:“你就是太子推荐来的女法师?”
沉浮看了眼太子赫泽承
赫泽承温柔回望她,点了点头。
沉浮道:“正是。”
前一阵子的夜晚,誉满楼也出现了七窍流血,暴毙之人。
那日,重生依旧为来者献舞,酒楼占地大,因此开了几场赌局,都是些合法的小数目,就在大家兴致正高时,突然沸反连天,一人竟然七窍流血无差别攻击身边的人,幸亏重生及时发现,将人用绫罗制服,没过多久那人便暴毙了。
沉浮本来正和重生聊的正欢,聊着聊着重生突然就突然足点勾阑就朝楼下去,沉浮也翻下勾阑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意料之中的,暴毙者精魂已被抽去,依旧是鬼修的杰作。
自此,每到深夜,逐渐有人出现这样的情况,鬼修越来越猖狂,沉浮是在忍无可忍了。
酒楼里,太子第一次遇见了沉浮,并主动结识了少女。
沉浮得知他是皇族人,想以此为媒介与凡间的皇帝商议驱鬼,她要抓住这次机会以驱鬼的名义,名正言顺的用些法术,收拾收拾这些鬼修。
这些她都并未与温云君说,以至于温云君在殿中看见沉浮,眼中难掩的诧异之色尽显露与玉面,就连赫夜也没想少女今日会站在此处。
承德帝掩面头疼道:“朕听太医说此疟疾无法根治,原来这根本不是疟疾,而是闹鬼了,爱卿们说说你们会信这世间竟然有鬼,真是荒唐。”
沉浮周围议论纷纷。
赫夜道:“如若是疟疾,为何太医根本查不出病原,且在暴毙者除了七窍流血,身体抽搐之前都是康健之人,发生这种情况的时段通常在子时至丑时。”
赫夜言毕,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不少。
“这个时间段,阴气最重,真的不是鬼作祟吗?。”一个大臣道。
沉浮看承德帝半信半疑,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大千世界可是无奇不有。”
身前的女子的身份就足以证明她的话语,竟然真有什么会用法术的法师,承德帝玄色袖袍一挥,无奈道:“朕知道了,可这要如何防治,这鬼无处不在,你说,下一刻会不会就是朕了。”
“陛下慎言啊!”诸臣统统跪下身来俯首道,赫夜只是象征性的微微弯腰作揖,唯有温云君身板如翠松般直挺着,并未做任何动作。
温云君本就及其厌烦朝廷,没想到今日沉浮也参与到其中,不禁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不小心捡来的女子到底有何目的,她给自己带来的惊喜可真是太多了。
身在局中,谁是掌局人,谁又是棋子。
“陛下既称我为法师,我必然有方法保全陛下的安危,至于其他人,我也会想办法。”
她就算给人界画阵法,出不来进不去,也会囚困住一些并未出人界的鬼修,如若鬼修不满,定会肆意残害大周百姓。
她放在首要的是温云君无疑,如今又多出个人界的君主,她又造不出第二个用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