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们一直在找她的神力,看来是她恢复记忆以后拿回了神力。”
白无常说:“我暗中探查过,但是完全查不到她身上有神力的气息。”
黑无常说:“她应该有自己的办法。”
“我们现在怎么办?任由她干扰活人寿命造成鬼魂不得归位,这可是重罪,阎罗不会放过她的。”
黑无常沉吟道:“她犯的罪哪一个不是重罪,先不管这个,当务之急要先让小晚离开地狱。”
白无常:“你想怎么做?”
黑无常附耳对他说了一番话,许久后,白无常垂着眼说:“也只能如此了,你在地狱养伤,这件事交给我去做。”
黑无常颔首,目送白无常踏上奈何桥,消失在了桥的另一边。
白无常离开后,黑无常站在原地没动,一抹红影从嶙峋的石壁后绕了出来。
黑无常向其行礼:“阎罗。”
阎罗负手而立,说:“白无常是真的很关心屠戮者。”
黑无常面无表情,说:“待久了就是恶鬼也能有感情。”
阎罗微微勾唇,“那你呢?”
黑无常说:“臣只知道天道昭彰不容践踏。”
阎罗看他一眼,笑了笑,走进了地狱阴幽诡秘的黑暗中。
云岭。
小咪一爪子拍碎一块土疙瘩,气愤的说:“她竟然敢这样对她!别拦我,让我去找她!”
白猫气势汹汹的迈着步子往前走,走几步以后回头,说:“你们真的不拦我啊?”
晋戚没理范迷,冲白无常行礼:“多谢大人,我等会想办法救出帝姬。”
白无常说:“有劳你了,小晚——”
他叹了口气,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千年前,我和黑无常奉命到人间捉拿殇愚时期出逃的恶鬼,初见她时,她魂体不稳,思绪混乱,但很警觉,我们多次捕她都未能成功,后来在人间纠葛的时日多了,渐渐就熟悉了,她和我们约定,若我们能完成她的夙愿,就会乖乖同我们到地狱里去。但没想到这一约定转眼就过了千年时间,不知道是否在人间待久了,她渐渐适应了人间的生活,从落魄流浪神志不清的孤魂野鬼长成了这番没心没的样子,我和黑无常经常被她没心没肺气恼的不行,可如今知道她已恢复记忆,成了你们口中身负灭族之仇的帝姬,我心里竟有些怀念从前傻了吧唧的小晚。”
范迷想起在神子墓中沾血写咒文的帝姬,在结界中自残的图非晚,说:“她有她的宿命,白大哥,谢谢你照顾了帝姬这么长时间。”
晋戚皱眉,思索说:“晋某有一事想问。”
白无常说:“你问。”
晋戚说:“天道为何不肯放过她?”
白无常看着他,说:“你会不知道答案吗?”
晋戚说:“因为......神力。”
所以,神力还在帝姬的身上?
可是他为何从未听她提及过神力的下落?
晋戚眼睛黑漆漆的,翻滚着如墨般的深色,如果神力仍旧在帝姬手中的话……
晋戚的眼神闪了闪,浮现一抹无人能看懂的深意。
范迷听着两个鬼的对话,忽然恍然大悟,帝姬说放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是那些人都在找的东西,要他务必藏好不能告诉任何人,难道就是神力吗?
范迷的心脏疯狂跳了起来,又觉得沉甸甸的被大山压的快窒息了。
他在两只鬼没注意到的地方咽了咽口水,用猫爪小心按了按胸口。
他必须要小心,务必不能被发现,他的责任太重大了。
晋戚:“……就拜托白大人了。”
范迷从纷乱的思考中回过神,看到晋戚朝白无常拜了一下。
白无常受礼,举起哭丧棒。
范迷:“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晋戚说:“我无法离神子墓太远,所以需要白大人试试能否将我带离出去。”
白无常和晋戚站的只有三步之遥,好像两个鬼同时伸出手就能碰到一起,但他们两个中间却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晋戚出不去,白无常进不来,而范迷进出自由。
白无常摇起哭丧棒,念诵迎魂咒,引魂雾渐渐弥漫在白无常的身后,然后越过那条看不到的结界,飘到晋戚的面前。
晋戚感到一种隐隐的牵引,像小孩的牵拉扯衣服的感觉,他试着跟着白雾往前走,一步,两步......范迷瞪大眼睛盯着他的下一步。
在即将越过那条看不见的结界时,引魂雾忽然消失不见,一种无形的阻力拦住了他的步伐,于此同时,那条赶不及的结界忽然闪过一抹金光,下一刻,白无常闷哼坠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白大哥。”范迷脸庞跑过去。
晋戚站着,看着被无形的结界弹出去受伤的白无常,他若有所思的回头望向身后幽密巍峨的大山,突然意识到这条看不见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