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一人
,可今日看来,却周身青色浮动,有波折啊,要不然,沈某赠您一道符,保您平安?”
曹经义胸口一憋,脸色不大好看,熬了一夜胡渣都出来了:“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曹大人,大理寺的案子,我为何不能来?”
“大理寺的案子?昨天,你不是说得好好的?”
沈离笑道:“昨日,曹大人说了协助大理寺吧?协助是什么意思我想大人肯定懂,现在您才协助了一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可以不用再协助了?”
沈离言下之意就是可以滚了,昨日她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就是吃准了曹经义这个人虽傲慢,但只要给足他面子,也不会把话说绝,因此他才说了协助,面子上大家都好看,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位沈大人不按常理出牌,逮着空子就钻,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了。
可话是他自己说的,曹经义一时还真拿她没办法,谁让昨晚在他手底下又出事呢?但他也不想让,到了太子那边不好交代。
两人正僵持不下,门外传来了动静:“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一惊,连忙出去相迎。
谢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沈离身边,他拉住沈离的袖子,低头看着她,迅速说道:“站我后面。”
—
两辈子至今,沈离从未见过太子,她安分守己地站在谢执身后低下头候着,心里琢磨,这一世已经有许多不一样了,重生归来之时,她一心想着改变,整个人生都想改变,她大着胆子来到梁都,迎接了所有的不同,话本她看过不少,什么重生后一个人一旦做了不同的选择,整个历史轨迹都会不同的道理她懂。
而她当时的想法就是不要嫁给谢执。
现在,太子萧永承就站在不远处与其他人说着话,她却暗自在跟自己较真,谢执让她站后面,是在护着她,她还要这个改变吗?当然,她不想被困于后院,这并不难做到,但是她也不想嫁给谢执吗?上一世,谢执虽不露面,可是也并没困着她啊,这辈子至今,她也没见他有什么白月光啊?他整日待在大理寺,身边都是一群男人,哪怕因为公事与女人说话,也是保持距离从不越矩,如果说他与哪个女人比较近,那就只有她沈离自己了。她甚至反反复复开始思考,上一世她为何就如此断定谢执就是不好?他坐牢后她为什么就不能去问个明白?
谢少卿断案时公正廉洁,为人克己奉公,他会犯罪?沈离不知怎的就在这一刻死死的跟自己较起劲来,她不抬头,不看太子,仿佛不去看就能跟上一世一样,有些事情可以不再改变,比如,她或许还是要嫁给谢执的?明知这样的小心思荒唐没道理,她还是让自己钻进了一个死胡同里,不死不休。
可是她沈离是什么样的人?牛角尖钻个一会就够了,她告诉自己,无论上一世谢执为何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这一世她既然可以改变了,那就要彻底改变,无论退不退婚,改变谢执上一世的悲剧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有那样的下场。
“这位是,沈大人吧?”
一道清润的声音在沈离的头顶响起,哎,她还是躲不过。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沈离正要跪下行礼,太子萧永承一把托住她的手臂:“沈大人不必行此大礼,都起来吧。”
沈离深吸一口气,抬头。
太子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原本以为皇家人应当是那气势威严不好相与之人,这太子却是温润柔和的那种,他眉眼修长疏朗,相貌英俊,身型高大。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发生此等惨案,听闻,昨夜又有一人被害?凶手简直胆大妄为,父皇昨日震怒,一宿无眠,孤今日特来问尔等忠臣,还要我父皇忧心到何时?嗯?”
“太子殿下恕罪。”众人又齐齐跪下。
太子抬手:“起来吧,孤知道你们忠心,但案子必须速速侦破,曹大人,沈大人,你俩都想查这个案子,孤特准,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查,谁先破案,这功便是谁的。如何?”
不如何,沈离心里腹诽,但是她也不怕,这案子她心里有想法,而真相必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出来的。
应付完太子,沈离一等人就去了江二房里。
谢执边走边道:“昨晚,有人听到江二和江大在争吵。”
“江武?他醒了?伤势如何?”沈离问。
“醒了,烧伤肯定有,但不危及性命,还能吵架,”谢执道,“江二死于背后一刀毙命,发现的时候,尸体是躺在床上的。”
说话间,他们来到江二房间,仵作过来,神色凝重地汇报:“大人,除了背后的致命刀伤,死者被人阉了。”
“阉了?”沈离一惊。
仵作点点头:“嗯,那处,被割了下来,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