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依
些泄气地合上账本,问道:“什么事啊?”
一扭头却唬了一跳,只见云旸激动得满脸通红,拉着侍卫长大黑,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比划着。大黑则十分扭捏地站在一旁,头上开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娇艳欲滴的花朵衬得大黑刚硬黝黑的脸……更黑了。
云昭听了半天终于听懂了,无非就是他炼的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阿念,阿念体内一点灵力都没有。
“姐你说,是个活人都会有灵力,这丫头太邪门儿了!简直就是个大沙漠,不对,沙漠还有水源呢!这丫头连沙漠都不是,就是空的,完全空的!”云旸激动地比划完毕,停下喘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嘟喝了个干净。
云昭却犹如一盆冰水兜头倒下,激得她猛一下直起了身,扯到了伤口,又“嘶”地一声躺倒。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趴在那儿喃喃道:“没有灵力,空的、空的……难道……难道是……”
云旸喝完茶水,感觉扬眉吐气神清气爽,听到云昭嘀咕,问道:“姐,你说什么呢?”
云昭心念急转,心潮起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一旁的大黑打破了沉默,有些害羞地说道:“夫人,小公子给俺的这花,您看能给俺摘了吗?俺这样出去没法见人啊。”
云旸扭头看他,笑道:“大黑哥,你别担心。一个时辰不要碰水不要喝水,它自己就没了。”
大黑搓了搓手,有些讪讪的:“能不能给俺拿个什么东西遮一下?”
云昭回神,对大黑抱歉道:“大黑,真对不住,云旸这孩子太调皮了。你等下。云旸,去给大黑找个……黑布怎么样?可以把头顶包起来?”
大黑连连点头,又连连摆手:“莫怪小公子。莫得事。黑布好。”
云旸忙在云昭的指挥下去找黑布。
她们姐弟俩倒不担心会吓到大黑。当年云昭在南岳山麓从围剿的土匪手中救下孤身受伤的江晗光,将他送回军营,就是一脸焦急的大黑小黑两兄弟接手的,他们早就知道她们姐弟俩一身的奇怪本事。这两兄弟跟着晗光出生入死多年,关系非比寻常。后来江晗光看两兄弟父母俱已年迈,征得二人意见后,便留大黑在江府负责侍卫工作,顺便方便他将家人接到京都来就近照顾。
不一会儿云旸果真找了块黑布过来,给他仔细地裹上。裹上黑布的大黑头顶高高耸立,活像一尊铁塔黑观音,看着十分的不伦不类。大黑却感觉自在多了,只要不让他顶着一朵花,别的都好说,道了谢便扶着脑袋退下了。
送走大黑,云昭脑子里已经清醒多了。
云旸看她若有所思的,凑上来问道:“姐,想什么呢?你说阿念是不是很怪?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人。”
云昭默了默,一个爆栗敲他脑袋:“夫子教的东西你都学到哪里去啦?除了死人,谁会一点灵力都没有!她这分明是灵脉被术法给封印住了!”
云旸不久前刚在阿念那儿嘚瑟过,转头就被姐姐给再教育了。他摸了摸脑袋,委屈地叫道:“我就是说嘛!姐,你能不能对我像对姐夫一样,温柔一点!这种犄角旮旯从来不考的知识点,我哪里记得住啊?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多去炼几颗药呢……你说封印?谁封的她啊?”
云昭不答反问:“你可知道谁才能封印灵脉?”
云旸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先天灵脉缺损,没什么火神灵力,这种一听就要用很多灵力的术法我从来不关心的。唔……大约我们云家还有昆仑虚那边的洪家都可以吧?”
云昭知道弟弟的性情,不以为意,耐心解释道:“你可知我们南岳火神族和昆仑虚水神族虽然灵力各不相同,但是承载灵力的灵脉却是一样的,就像一个是埋着熔岩的火山,一个是托着河水的河道,本质上却都是土石。”
云旸恍然大悟:“土石?火灵封土。如此说来,只有我们火族之人才能封印灵脉了?”
云昭点头道:“不错。此术法十分高深,需要耗费大量灵力,一般的云家人根本不能施展。这些年我们云家世代在南岳深居简出,出世之人少之又少,阿念的身世只要一查便能水落石出。阿旸,我有预感,她跟姑姑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