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套
怀有遗腹子、一索得男,王世子就是南岐新王而非如今代权的亲王勒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在诱人的权力面前,抛家弃子的信徒比比皆是。
即使智元帝姬生养于朝都,富贵显荣,她也绝不会摒弃唾手可得的至尊之权。
人性如此,何论手足?
“那你更不能亲自前往,这这与送死有何异?!”
朝锦歌见宋城去意已决,拍案而起。
“我是朝都四皇子,他们不敢直截了当要了我的性命。南岐连丢两座城池落于下风,如果我葬身于南岐人之手,只会加剧两方祸乱,对南岐更加不利。”
宋城思忖再三,还是认为自己是明日赴面的不二人选。
“父亲今日坚持己见,坚持明日亲自迎三皇子回来,不知是为了报恩,更是为了给君主一个交代。殿下亦是君主之子,明日断不能涉险。”
这是第一次莫殇郑重唤宋城殿下,君与臣的脉息,此起彼伏。
“今日,阿若坚持不渝要见我一面,私下塞了此物。”
朝锦歌摊开手中的手帕,呈给宋城和莫殇。
“这是?”
“南岐王宫的地图。”
“看来,阿若料定我们必会有人进入南岐王宫。”
莫殇对着烛光,仔细端详着手帕上的字迹。
宋城心知肚明,这是阿若给他留下的信号。行止于此,宋城对此战有太多疑问,也许南岐行宫里有他想要的答案。
南岐王宫,他不得不去。
出了莫殇的房间,宋城和朝锦歌一个向东,一个奔西。
“你和三皇子都是皇室,何必为了他委曲求全?”
朝锦歌以为宋城此举是妄自菲薄,甘愿置换人质是为了保全三皇子的人身安全,从而弃了自己。一想到这里,朝锦歌就气不打一出来。
宋城没有答话,只是回首,默默跟上朝锦歌,做她的支柱。朝锦歌倔强倨傲,本想躲闪,奈何伤势未愈,伤口隐隐作痛,只得任由宋城扶持着。
宋城没法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觉着荒唐无稽。
若是朝锦歌知道他才是手足相残的倒行逆施者,又该如何?
***
“此去当心,要是局势脱控,别忘了……”
朝锦歌苦口婆心道。她坚持送宋城一程,又为他亲自挑选了几位贴身侍卫。
宋城微微颔首,挥动缰绳,策马前行。
瑶城后围南岐已有人在此等候。
小厮俯着身子,不断与轿辇中人交涉着,又东张西望,不知在看些什么,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轿辇中可是朝都三皇子殿下?”
宋城勒绳,没在向前。
“轿辇中正是殿下。”
小厮声音微颤,答道。
宋城破颜微笑,对着那小厮问道:“你既是殿下身边的人,三皇子的名讳你可知?”
小厮意乱心慌,只求轿辇中的人能够帮衬一二。
轿辇中的人倒是不慌不乱,撩起纱帘,拍动手臂,转瞬之间,宋城的人马已被暗处冒出的影卫包围。
原先坐在轿辇中的竟是南岐右护法。
“公子存有如此戒心,可惜已是瓮中之鳖,翻不了身。”
宋城对此并不意外,只是劝解身后的侍卫后退,与他留出些许距离。
“只留我一人,放他们生还。”
宋城不是在与对方商讨,更像是发号施令。
“公子自身难保,现在,我才是赢家。”
南岐右护法不以为然。
“今日,你杀不了我。”
宋城有意挑衅。
南岐右护法不屑一顾,握紧了腰间的行鞭。“那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语罢,南岐右护法一声口哨,唤出匿处的战马,跃马而上,挥鞭疾驰;彷佛宋城已是他鞭下魂,再无声息。
“我是朝都四皇子,宋城。”
宋城掐准了时机,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身后的朝都侍卫一座皆惊,远谋深算的军师竟是皇室之人?其面前的南岐右护法收了招式,及时勒马,差点摔个踉跄。
南岐右护法眯着眼睛,一时难辨宋城所言是真是假。
“不管公子是不是朝都皇室之人,局势已定,现在由我说了算。”
南岐右护法并不打算放过宋城身后的人,但始终没有抽出腰间的七节鞭。
宋城笃定南岐右护法不敢动手伤他。
宋城拔出腰间的匕首,南岐右护法以为他要自保,刚要掏鞭,却发现宋城转向匕首,对准了自己的颚下。
“今日我若命丧于此,朝都士兵定会为我复仇。我军势如破竹,南岐凭何与之抗衡?”
宋城说着便要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