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诡1
欲是无休止的。从挖别人的坟,很顺利的加上了拐卖人。
两人干了一年,回村里各自建了三层楼小房。
他们还很有“爱心”,希望家乡人能走出山区看世界。两人买房后剩的所有钱,都捐出去给家乡修路!
村里在路口给他们立了功德碑,写的某某年某月某日,郝春梅、郝凳子为乡里捐路。真是光宗耀祖,父母家人在村里倍有面!
捐完路没钱了,得出去挣。两人继续拐卖人口,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全年无休,他们把这个当成高薪工作。
“以前挣不到钱是没到我长处上,你看看,这不就财源滚滚来。就一句词,得心应手!”
这两人确实得心应手。被他们选中的人,几乎一拐一个准。这些被拐的人,大多是家里闹矛盾跑出来的,又或者家里没人在外打工的独居女人。
她们消失了,都没人知道。
郝春梅长着一张极具亲和力的脸,脸盘圆润,眉眼弯弯,就是电视剧里那种老好人长相。穿着朴实,说话接地气。她人聪明,只要她听过的方言,就能说得八九不离十,套信息相当厉害。
郝凳子不聪明,但是他听话,从来不反驳郝春梅的意见,她睡什么就是什么,指哪打哪。
“姐,你说得对!”
“姐,我怎么做。”
“姐,我咋知道,我都听你的。”
两人配合默契,干了三年多,都没有被警察发现。
钱挣得差不多了,他们决定再干一年就金盆洗手。准备回家修个庙,吃斋念佛开始赎罪。
今天这两货一出手,随随便便又是几万十几万到手。
郝春梅站在村外没往里走:“今天好安静,这么晚了,一个灯笼都没点亮。”
“是哦,以前这时候早该亮灯的,未必出事了?”凳子看着安静的村庄,挠挠脑袋,尖嘴猴腮的脸上,一双眼睛透露出愚笨。
石头村最高的房子,是宗庙,村里最圣洁的地方。宗庙上,红飘带飞扬。
这是她们之间的讯号,毕竟偶尔也会有官方的人来乡下慰问,以免撞上。红飘带,可进行交易;白飘带,村里有人,勿进。
现在是红飘带,郝春梅相信了一直以来的暗号。毕竟走了这么久,人也累了,还是早点交易了好。
郝春梅继续往里走,进了村里,就像入了迷宫,宁菇四处打量着。
这个村子很像古村落,没有电线,人们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脚下是灰色石子路,石子路两边最宽约莫一米五,两边都立着三米高的围墙,根本看不见更远的路。
那些被拐的女生,入了村子,没人能走出去。
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黑瓦砖房,脱漆的黑门上贴着符纸,墙上挂着两个边缘泛黄的白灯笼,这是村长家。
黑木门开着,露着小缝,里面黑黢黢的,看不分明。
郝春梅站着没动,不对劲,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见着,天才微微黑,这情况也太怪了。
“走,我们快出去。”
不知道村里怎么了,不必管,先跑为上。绳子扯得飞快,宁菇也跟着跑起来。她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有点好玩,像小时候玩儿的鬼抓人游戏。
装鬼的小孩从1数到100,然后找藏起来的人,被找到的孩子就会被鬼吃掉。
宁菇小时候可会躲了,福利院的孩子都没有抓到过她。现在就很像那时候,她们在不停地跑啊跑啊,害怕被“鬼”抓住。
诡要来了,鼻尖香气更加浓厚。还带有腐尸的气味,这里死了很多人。这又会是一个怎样的诡异呢?宁菇跑着,脑瓜子发散思维,胡乱想着。
其余三人可没有这么清奇的脑回路。郝春梅慌了,她们无论跑多久,最终还是回到村子。可她们刚才明明已经走上了出村的石子路!
天,彻底黑了。
石头村离河远,用水不方便。村里打的了众多的水井,井底发出声音,血水从井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刺痛她们的眼睛。
“吱嘎”。
家家户户的门打开了。一直没有出现的村民从屋内走出,他们瘦骨嶙峋,像被吸干了血肉,身上的皮都要掉下来。浑身布满暗紫色的片状尸斑。
郝春梅连连后退,这些人前几天才见过,那时候还很有精气神,怎么回事儿……
她们心惊胆战,好在这些“人”没有注意她们,浑浊的眼角膜看向村外。
外面传来了歌谣。
“天惶惶,地惶惶,吾儿今日娶新娘……”
童声清脆唱着歌谣,像是在山谷间回荡般空明,听得人心底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
郝春梅紧紧靠在郝凳子旁边,女生甚至都走上前靠近拐子,太可怕了。
月光明亮,宁菇好久没见过这么大又圆的明月,都抵得上街边成排路灯的亮度了,这石头地都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