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
小姐所救。”
香兰的眉皱得更深了,评价道:“原以为这人不过是个纨绔公子,没想到还是个不要脸的纨绔公子。”
“你这位小娘子,我救了你,你反倒在背后骂我,早知道当日就该当没看见。”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只见沈泊舟笑嘻嘻地靠在门边,不知何时来的此处。
他对辛眉挥挥手:“小娘子,好久不见。”
辛眉起身向他行了一礼:“世子。”
香兰背后说人被抓到,并没觉得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他毕竟救过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向他行礼。
沈泊舟越过香兰,径直走到辛眉面前,冷不丁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辛眉吃了一惊,连连挣扎起来:“世子自重。”
沈泊舟脸上毫无羞愧之意:“你是我宣平侯府的人,本就该跟我走,本公子怎么不自重了?”
香兰一把推开他,对他仅有的一丝好感也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谁是你的人,辛眉是宁国公府的人,你有本事找大公子要人去。”
不论是南山上的那一夜,还是这几日的照顾,香兰都看得出,辛眉对于江千岭而言是不同的,她不信江千岭能让沈泊舟顺利带走辛眉。
辛眉听到她的话却皱了皱眉:“我谁的人也不是,世子,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宣平侯府的。”
沈泊舟也不恼,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在两人面前展开:“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你是我宣平侯府的家奴,上面还有你的手印,辛眉,你赖不掉。”
辛眉神色不变地扭过头不去看他:“此事我不清楚,谁把我卖给你家的,你找谁去。”
“那我可不管,字据在我手上,你就是我的人。”说着,他又来拉辛眉,香兰死死抱着辛眉不肯撒手。
几人争执间,沈泊舟“诶哟”一声,被人揪着后领后退了几步。
“谁敢拎小爷的后脖子?”他气冲冲地回过头,看到来人却立马偃旗息鼓,拱手行礼:“相爷,你怎么来了?”
云揽施施然找了个凳子坐下:“听说你在这里强抢民女,特意来看看。”
沈泊舟瞪大了眼睛:“谁敢污蔑我,想这是我家的奴婢,我这里可是有证据的。”
“是吗?可我这里也有证据。”他将一张纸放在桌上,正是辛眉的卖身契。
沈泊舟拿起那张卖身契看了看,笑嘻嘻地说道:“相爷,你这上面既无签字又无画押,这可不作数。”
云揽看了辛眉一眼:“那就现画一个,不就作数了吗?”
辛眉听了转身就走,显然不想签,哪怕实在周家,她都没想把自己卖给谁。
下一瞬,她被迫跪了下去,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明明没用多少力道,辛眉却根本动不了。
云揽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很久没人敢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了。”
他身上的威压让辛眉感到恐惧,但她仍旧咬着牙拒绝:“不签。”
云揽不以为意地笑笑:“还挺倔。”
他半蹲下身,在辛眉耳边说道:“如果我说,你父母的尸骨在我这里,你还这么嘴硬吗?”
辛眉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他,“你怎么能这样做?”
“怎么不能?”云揽笑吟吟地看向她,将手从她肩上拿开。
方能动,辛眉便从地上爬起往外跑去。可未等她到门口,门便在她眼前合上。
“不用去了,你爹娘的遗骨不在南山上了。”
云揽轻飘飘的话语在辛眉听来十分可恶,她恨恨地看了云揽一眼:“我还以为你和沈泊舟不一样。”
沈泊舟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心想,这位爷可比小爷我难打发多了。
云揽无所谓地耸耸肩:“很多人都有这种错觉,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竟然有人会觉得我是个善人。”
辛眉不甘地咬了咬牙,指间寒芒一现,掌中鲜血滴落,辛眉伸出手用血液在那张卖身契上画了押。
“可以了吗,云相?”
云揽将那张沾着血的卖身契漫不经心地递给辛眉:“你自己给他吧,我对你可没兴趣。”
他的话让辛眉的愤怒更甚,她紧握着拳的手微微发白,这些人无耻已经超过了她的想象,但她除了忍耐,什么都做不到。
辛眉松了松拳头,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的瞬间,辛眉看到了那个人,她面无表情地屈膝将自己的卖身契呈上。
“咚”的一声,地砖上传来膝盖着地的声音,可辛眉却没能跪下去,她的膝盖撞在江千岭的腿上,人落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着。
辛眉挣开他的怀抱,抬起手用力打在他脸上,红着眼跑开了。
江千岭狠狠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追了出去。
云揽却似看好戏一般,摇着扇子慢悠悠走出门。
云抚不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