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烘炉
狠抱住先生。
“公输先生!我以为你和云澈、子铭、阿伟他们一起没了!”
“要是没有您我可怎么办啊!我不想继承熔金坊啊!”
没生我,但是对我有养我育我之恩,如同养父母的先生要是没了我得哭多久啊。
教我画图,教我打铁,教我怎么把普通的木块变成足以串联机巧的块件,教我把满天星辰变成灯笼里的倒影,我心里早把先生当成了父母。
我吸了吸鼻子。
看见司里半个人都没有,全是孽物心里都凉了半截了。
“你再不放开老夫的骨头都要断了!”公输先生一把老骨头,被我压的嘎吱嘎吱响,我见好就收,嘿嘿笑着把人放开。
“你这小娃娃,怎么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不能焦躁!这样慌乱何成体统!”
“何况老夫这也没事,铖杰他们也都撤到门口去了,你也赶紧去!熔金坊还轮不到你操心。”公输先生狠狠斥了我几句,没舍得说太重的话。
“前几天你留下字条说是去了丹鼎司,真的是吓死老夫我了,还好你看着也没多大事。”他呼了口气,拍了拍肩。
“话说你这是弄了什么新设备,居然不加防护就在司里高空飞行,万一出个好歹怎么办!你得好好感谢后面这几位,还有头上这角后头这尾怎么个回事?画稿画一半又去看那些会展了?”
“啊,这个啊,是我自己长出来的。”我对对手指,辩解道,“我是耳机声音开太大了,把手头的稿子画完了才发现司里不太对劲……啊。”
我把目光转向刚刚有帮我的人的方向。
“多谢诸位救我于水火,不然我得撞箱子上,摔个七荤八素——”
嗯,这个样子,怎么那么眼熟。
这个脸,就算只花了一边眼影,衣服穿的严严实实,头发还短了……
丹、丹恒?
他把手里的击云收了,也看向我,像是没认出我一般,把目光移动到我的伞上以后才迟疑道。
“南烛?”
我说这个脚感怎么那么熟悉。
“你还真的是凭伞认出我的啊……”
这个发色和瞳色其实在仙舟的组合也挺难找的吧,而且我长得不有标志性么。
“你们认识?”
刚刚还在和边上行商模样的人嘀咕持明原来真的长角长尾的姑娘指着我和丹恒问。
“小时候的玩伴。”我给在我心中的丹恒找了个定位。
丹恒听我这么说,摇摇头。
“确实。”
“老夫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这么个青梅竹马?”公输先生单纯疑惑,也是,毕竟我在五十的时候就跟着他学习了。不过仔细看看这个小伙子相貌堂堂,身手不凡,人品也不像有大问题的。
“在我还只有十多岁、还在上簧学的时候,我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我解释道,转向丹恒。“我变化很大吗,你甚至要花些时间。”
“你小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高,头发也不这么长,说话也不像现在这样。”
丹恒看起来做的伪装不少,不然怎么是这个色,说话方式都委婉了不少。
他像是看见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对我的角和尾巴避而不见。
“因为我有在长。”我呃了半天,他还是这样,我们容易把天聊死,我感觉到一阵熟悉,放松下来。
“头发,你之后出罗浮,我就再也没剪过头发,因为景元说长发编起来好看。”
丹恒表情扭曲一瞬。
我把目光转向其余三位,雪衣小姐,一位云骑,一位丰饶很重的先生。
我装作不去在意那位行商先生,同雪衣小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是工造司工正,南烛,多谢诸位保护公输先生一路。”
“唉!不客气,我是云骑素裳,这位是行商罗刹,这边是十王司的判官雪衣小姐。”嫩黄色云骑姑娘人也很好说话,“丹恒,你认识哈。”
“雪衣小姐要去港口坐星槎回去,我要去丹鼎司报道,顺带把这二位带到安全的地方。”
丹恒在不就是最安全的么。
我思考。
“原来如此,我也打算去门外看看师弟师妹,请容我一道前去。”
于是我们一齐往门口去,相互间有个照应。
路上遇见些被建木控制的机巧,配合也算默契。
我一伞过去,快速切去了机巧的核心,在公输先生心疼的目光下放火点去丹恒那边的一只龙鱼。
“怎么就只使击云?”我甩甩尾巴,问一枪便结束战斗的丹恒。
“这样就够了。”丹恒说。“倒是你,这些年居然到了工造司。”
“你以为我会去丹鼎司?没办法,我对那里的人喜欢不起来,他们天天变着法子来膈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