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觉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黎清浅眨了眨眼,又舔了下嘴唇,沉默的低着头。
什么意思?没有骗我,她的大脑混乱着,明明这是一个最为简单不过的问题,比不得那些案子。
没骗我什么?对我的夸赞?还是说给予力量的方法?
黎清浅没敢抬头,只是眼睛虚焦着,看眼前的石桌。
昨日的那场雨已经散去了痕迹,连昨日打落的叶子也被邱羽一大早就扫了去,如今除了角落里积攒出来的小水洼,看不出来下过雨。
不过今日也不是个好天气,天上仍旧压着层层的云,一副要下雨的模样。
“公子。”高芨从门口走进来,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身旁的那柄刀被他握在手里,没有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看起来倒是很有气势。
陆暮给了他一个眼神,高芨便抱拳行礼,低着脑袋开口。“潘格在西郊农田间的一座小屋被找到了,如今正在衙门的大牢里面。”
“好,去通知周九思赶过去。”
高芨又是一行礼,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
桃安县衙门的地牢并不是很大,一眼望的到头,进去之后也并没有像开元府那般一股子血腥味,倒是一股子霉味,墙壁上渗着水珠,划一下都能写出字来。
两人进去之后,是黎清浅领的头,恰好她今日为了逗陆暮,戴上了□□,此时来倒是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
牢房里关着的人见有人来,好奇的往外望着,这里关着的也不是什么其凶恶极之人,也就是什么偷盗罪和打架斗殴,这潘丞衍被关进来之后还被这些罪犯一人骂了一遍。
潘格的牢房距离潘丞衍并不远,只是今日的潘丞衍像是蔫了,瘫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倒是惹得陆暮多看了一眼。
“潘格。”黎清浅喊了一声躺在床上的人。
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反倒是悠哉悠哉的躺在那,听见声音,便掀开一条缝,最后坐起来,伸个懒腰。
“你是谁?”看后面跟着的县令,潘格也能猜到来人的名头不小,但仍旧一副松散的模样。
黎清浅闻言,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小眼睛八字胡,体型中等看起来很虚,一副小人模样,倒还真和周九思的描述差不多,只不过省略了一些不好的词汇。
“乔昭朝。”
听见这名字,潘格顺间来了劲,他一挑眉,从床铺上坐起来,走到栏杆之前。
“你就是把我潘家人送进大牢里的乔昭朝?”
黎清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观察着潘格的神情,被判十三年,以潘格现在的年龄,出来时候就是个老人家了,什么都做不了,财产被充了公,职位也没了,怎么会有如此淡定的表现?
她感觉有些奇怪,只是一时说不上来。
潘格的视线转向了左边,顺着看过去,是周九思来了。
他先是与陆暮对视一眼,随后看向黎清浅,最后才将视线挪到县令的身上,也不管有人在打量着自己。
“周大人。”县令躬身行礼。
周九思点了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牢房被打开,他亲自审问潘格。
黎清浅与陆暮两个人不打算掺和,只是安静的站在后面看。
“他似乎自信了些。”陆暮贴近黎清浅的左耳轻声说了一句。
黎清浅便努了下嘴,掰着手指开口。“询问意见,肯定,鼓励。”她停顿了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结了,他有了信心。”
两人靠的很近,由于不想打扰周九思问话,在略显空旷的大牢里他们只能将声音压的很低,要想听清,距离就没有多远,或许是几厘米。
不过这个距离似乎已然变的叫人习惯了,黎清浅甚至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歪着脑袋听着。
“乔昭朝!”忽而不远处传来道怒吼声,循声望去,潘丞衍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着脸抓着牢门看向这边,似乎很是不爽,有千般的问题要问。
周九思自然听见了,整个大牢的犯人也都听见了,各个目光齐刷刷的聚集在黎清浅的身上。
黎清浅摆了摆手。“你继续,我去看看。”她扯着陆暮过去,并不想转移周九思的目光。
审讯时被打断或许会给犯人更多的思考空间,也会打断审讯者的节奏,是有可能影响结果的。
“你做什么。”她有些不耐烦的皱眉。
潘丞衍却像是一副被辜负的模样,双手紧紧抓着铁制的牢门,捏的指节泛白,似是在隐忍情绪,眼中还闪着泪花。
黎清浅只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又是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就好像方才看潘格时一样。
“你,曾喜欢过我吗?”
这话问的人莫名其妙,这人昨日还不纠结这问题呢,怎么今日有些恋爱脑占据整个大脑了?还是说知道自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