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中过毒?
“陆太子,你若是想将我交给萧长华,那你随意,我认栽,想让我解了纪朝的毒,我也可以,但是这花,求你留给我。”
裘安趴在地上,似是不想再挣扎,头无力的栽下去,用手臂垫着。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传来,叫人一时有些觉得可怜,浑身的气势都弱极了,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脉,只得求饶。
黎清浅还没有起来,她抱着这蓝玫瑰,闻言更是无措。
只是这无措之中,更多的却是疑惑,她还没来的及问,陆暮就说了出来。
“谁要把你交给萧长华?”
外面传来走路的声响,是高芨压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见状,面上羞愧难当。
他叫萧十三,是裘安的亲卫,高芨刚刚没能进来帮忙便是被他绊住了,后来见裘安似是不敌,一时心急被钻了空子。
黎清浅一行到底胜在多一个人,又误打误撞拿了裘安在意的物品,否则谁输谁赢还真不敢保证。
萧十三虽是羞愧于没能帮上忙,却也不忘回怼。“当然是你们,萧长华如此阴险,怎能放任我们殿下活着?如果不是你们有什么交易,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还一路追查我们殿下!”
陆暮闻言,皱着眉,眼神在地上的裘安以及萧十三之间转了一圈。
稍作思考他便松开了手。
黎清浅也默默的爬起来,拍拍衣裳抱着花站到陆暮的身后。
失去了桎梏,裘安被萧十三扶起,他的身上沾了一片泥,好不狼狈。
“我们是来抓贪官,来治水的,不是抓你。” 陆暮也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他捡起自己的匕首收回刀鞘,挡住黎清浅的身影,这样若是再打起来,她也有时间逃跑。
想了想,他又补充。“许国的使臣进入大玄是半月前的事情,我们来桃安都快一个月了,怎么会有关系?”
裘安还是不太相信,可陆暮在这个时候说谎,实在是没有必要,他也就只能接受。
“真的不是?”萧十三还是不信,多问了一句。
“我们要是真的是来抓你们的,调兵就好了,何必自己来赴会。”黎清浅从陆暮身后露出个脑袋,撇着嘴开口。
对面的人沉默半晌,最后弯下腰行礼,用的是大玄的君臣之礼。
“陆太子能力超群,行事低调,是在下多疑导致如此,望殿下恕罪。”他这一举动便是表达了自己的臣服,再也不是用平等的态度对陆暮了。
一场对弈,竟是来源于一场误会?
黎清浅缩了回去,脑袋里又开始盘算。
裘安被自己的弟弟背叛,死里逃生,生命随时会受到威胁,这么看,他的行为其实也不是特别的难以理解,至于陆暮出现的时间,也确实有些凑巧,怎么看,他会做这些事情都无可厚非。
至于造成的伤害......
她环顾四周,最后想到了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就是陆暮可能受了些伤,但是裘安应该伤得更重吧?木椅子都碎了。
念此,她看向陆暮的手臂。
而陆暮似乎也能理解裘安的做法,也没太追究,只是要求他解了黎清浅的毒,仅此而已。反正毒发的缓慢,现在不会有任何感觉,只要早些解,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等等。”黎清浅出言阻止,一群人便闻声望过来。
她抱着蓝玫瑰走出来,众人,除了裘安,才终于想起还有这一茬。
裘安看着她的动作,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抢先着开口,以现在的情况,他只能赌这个纪朝是个心软的人。
“纪姑娘,这是我未婚妻唯一的遗物,怕是......”
黎清浅的嘴刚张开,闻言说不出话来。
唯一的遗物啊......那自己拿走确实是有些过分,可是......
她心里挣扎,最终也还是选择了暂时放弃,只是开口问。“你这罩子究竟是怎么做的?怎样都打不开。”
裘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拿到时它就是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打开。”
“打不开?那是怎么养大的?”
对面有些狼狈的男人似乎也是不解。“不知道,它最初是一捧黑土,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某一天发了小芽,想着该浇水什么的,可是怎样都打不开,再后来它自己就长大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带出去晒晒太阳,其他都没有办法。”
黎清浅轻轻啧了一声。
如今看来小乔指引的就是这朵蓝玫瑰,可她收集东西是要触碰到的,打不开,这可怎么办?
“先别想了。”陆暮戳了戳黎清浅,于他来说,还是黎清浅的生命更为重要。
“先把毒解了。”他说。
“是,到底是毒,在体内留久了还是不好的。”裘安附和。
萧十三与高芨将桌子收拾出来,几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