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除了你们,今日还有人见过云太妃吗?”
“回殿下,并没有。”太监捏着嗓子开口,低着头笑着。
黎清浅又去看侍卫与小丫鬟,这三人的表情倒是没有一点的心虚,摇头摇的看起来都真诚些。
陆暮垂眸,像是只是随口一问,随后便踏步继续往前走。
“今晚的信息量还挺大。”黎清浅揣着手走在陆暮的旁边,她扭头看了一眼小李太监的方向,神色幽幽的。
第二日仵作来时还算早,大约是因为昨夜高芨连夜跑了一趟,今日守着的便是程雨。
一群人跟着陆暮进入院子,小李太监的尸体便是在屋内。
“殿下,尸体出现的四周已经勘查过了,首先是尸体出现的树,近几日下过小雨,但是树干上没有脚印,泥土等物,甚至说没有一丝攀爬的痕迹,树周也没有活动过的痕迹。”程雨站在陆暮身侧汇报着,昨夜是她领人检查的现场。
“剩下的,便是在尸体衣裳里面发现了一根稻草,像是京都郊外一庄破庙的稻草。”
陆暮侧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用杯盖拨着茶碗。
“这家破庙比较特殊,那里的稻草做过特殊的处理,不会遭虫咬,还会沾染一股特殊的气息。”程雨将那一小节稻秆递到陆暮的手中。
“知道了,那就请仵作进去验尸吧。”陆暮长舒一口气,里面要解剖,他也不想呆在这里,可是他需要的,就是其他人的反应,偏偏是不能走的。
“你要不要先回去?仵作验尸应该要挺久的。”陆暮扭头问黎清浅,只是他自己看着脸色也不太好,黎清浅见他这模样,自是不会离开。
“没事,反正也看不见,这院子也大,还隔了挺远,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她笑了笑。
四周的人大部分都跟着进了屋子,如今这个院子里便只有他们俩人和几个侍卫。
黎清浅靠近了陆暮一些。“我之前还没注意,都差点忘了,你也会怕这些,之前还总是要你来安慰我。”她趴在桌子上歪头看陆暮。
陆暮垂着眼看桌上,半天也没有吭声,黎清浅便伸手,她总觉得这个时候,陆暮的脑袋该是非常好摸的,不过当然是不会这么做的,她只是伸手拨了拨他垂在身后的头发。
就说他端着太子仪态时的头发没他这样好看。
“陆暮,陆暮,陆暮。”她一声声的叫着陆暮。
“殿下!”远处突然传来声音。
黎清浅起身看过去,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陆淮。
“皇叔怎么回来了?”
“参见殿下。”陆淮先是行礼。“听闻云太妃又发了癔症,我心内不安,因此又赶了回来。”他抬眼看了一眼四周。“不知这里是发生什么了?这么多人守着?”
“皇叔去见云太妃了吗?”
“还没有,听说殿下下令将云太妃关了起来,故不敢擅自探望。”
陆暮点了点头。“那正好此时无事,我与皇叔一同去吧。”
“是。”
“殿下与淮南王去吧,我就不掺合了,感觉伤口有些疼,想回去看看。”黎清浅起身看向陆暮。
“好,回去小心点。”
......
黎清浅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是翻窗走的,不过这回带她的是程雨,将她送到目的地后便藏了起来。
“公公,好久不见。”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从墙后走了出来,这个地方还算偏,程雨故意造了点动静,这老太监竟然真的轻易的过来了。
老太监见是她,似乎非常的意外,脸上挂着的笑登时化成了惊讶,随后又转变成为慌乱。“姑娘好。”他弯了弯腰,模样很是恭敬。
黎清浅一下子没有明白他这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太过纠结。“公公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老太监不住的哈着腰,说一句拜一下说一句拜一下。
黎清浅笑了一声。“公公过的好,可是我过的不算好,我身后总不时的有被抽了似的痛感,公公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太监扑通一下便跪了,大约是觉得黎清浅在说当初要抽她的事情,老太监便不停的磕着头。“姑娘啊,我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的。”
黎清浅安静了一会才开口。“行了,起来吧,开个玩笑而已,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小太监呢?”
“回姑娘,他手脚不干净,被我赶出去了。”
“你确定?”
“确定。”
“可是他在枫客山哦。” 黎清浅嘴角带着一丝笑,很好奇他的反应。
老太监猛的抬起头。“他怎么可能在枫客山!”
这回黎清浅笑出了声。“他为什么不可能在枫客山?”
“回姑娘,想要出入枫客山是需要令牌的,小李他不可能有令牌。”老太监